“这事情还不宜张扬出去。”
“可他就是我们的赦儿……”母亲竟然有些委屈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小梅,儿子既然都回来了,就别计较那么多。”父亲似乎把母亲揽入了怀中,柔声劝慰着。
我依在榻上,看着窗上映着的这一切,想笑,心中暖暖的。
正待坐起身来,忘了自己本就在榻边,左肘却滑空了,竟至摔下了榻,幸亏榻不高,也没有摔疼我,可我这大块头落下来可不是个小动静,外面立刻有所惊觉。
“赦……智儿,怎么了?”
我一边赶紧用手招呼那婢女开门,嘴里却哎吆了一声:“母亲,无事,梦见自己纵马往洛阳赶路,不觉竟落下榻来。”
门立刻被那婢女冲去打开,父母进来,却看见一个婢女赶回去扶我,而我扶着腰。
“噢,父亲也在。”我明知故问。
“噢,这个,我怕我睡死了,让她在外面帮我做个答应的。”
母亲倒完全不在意这个,“哪里摔疼了,智儿睡觉不老实,以后就睡到榻里去。呵呵……恩,孩儿辛苦了,这段时间赶路,确实辛苦了,那就赶紧起来,跟着娘去试试衣服,时间不早了。”
父亲却对那个女婢说:昨夜辛苦你了,陪着我的子睿孩儿一夜,你去歇息吧,叫张妈不要派你的活了,就说我说的。
那女诺而退。
母亲却注意到了,一边正在替我整理衣服,却问父亲:“望,那婢女是怎么回事?”
“昨夜我出来,正碰到她在外面行走,我问她做什么,她说没什么,但听吩咐。我想着子睿还不知道自己房间,就让她引他过去。就让他在这里等了,却没有想到,她还在子睿屋里待到现在,那还不把这孩子累死。”
“噢。”母亲恍然,却看向我:“你没有干什么事情吧?”
“母亲把孩儿想成什么人了?”我立刻正气凛然:“不过,你把她送给孩儿服侍孩儿吧。她禀性良善,而且很是肯吃苦,其实我在那屋内睡了一觉,出来她还在等我。”
父母都哦了一声,往外看看,自然,那女子早看不见了:“小小年纪,这么老实可靠确实难得。不过子睿孩儿有些不恤人力,既然知道了,怎能让人还在外面专门为你候着,这年岁的小女孩子如何吃得消。不过想到你打汉中的那一仗就知道你这小子毛病,这点上,倒真和当年的霍公去病有些像。”
我自然赶紧检讨。
母亲帮我打了圆场,拖着我便去试我的衣服,我从来就是个衣服架子,母亲也很满意,把几个线头帮我处理掉,便全无问题了。
去找父亲时,父亲也搭着个架子在几个婢女的服侍下整理着衣服。
父亲,就我们两个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