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着上巳节的过法,据说她们来我这里似乎就打算把这里当做女孩过家家的议事大厅了。她们也会稽由公主大人出马,问讯鄙人的意见,我只是“如此甚好”“应无大碍”的例行公事。既然说是女儿节,女孩子们玩高兴了,不出事,便行了,我就不用费心指摘了。不过未免有人——我没有说是谁,但是我猜公主对这个人很熟——说我敷衍了事,我还是问了问,譬如:此地可有适宜此事举办之地。只两天,所需物事是否好准备之类。
我只知道我的诗文确实对她们有些人起了作用,她们中也开始为下人考虑了,常有觉得不需如此铺张,只公主觉得此事简单得紧,不费甚事。
当然说不准这些小姐本身便如此良善,倒是我自作多情。
这一番聊得甚多,送走之时,天也黑了。
酒醒了大半,看着银铃的眼神,就全醒了,我知道麻烦事还等着我们。
我只得在门口发愁,这门如何是好,脱了门轴尚且好说,现在断作两节,这晚上我到哪里找人帮我补上。偏巧这次上林里一干官吏百工等坐罪下狱个干净,如果夜里寻那些候补的家伙,他们若是一时寻不着工匠,说不定一急自杀了,可就对不住他一家老小了。即便找到木工师傅,让人彻夜赶工似也不好。
做好人一定是会有代价的,不过我很快想到了一个权且之计,在厢房寻一屏风搬了过来先挡上。银铃有孕,兄弟告诫我,夜里千万不能受风。然后量好了门的尺寸,打算寻一不住人的馆舍先拆了它的门。
不过刚搬了屏风,未及出得远处去寻门,刚出馆门就远远地看见几缕灯火中两扇门晃了过来。自然,门不会自己过来,于是我凑得近前,看清周边之人,对着中间两个认识的人说道:西北长史大人,红袖将军妹子,你们怎么来了?
子实哈哈大笑,命人把门送去装上,还说:“莫忘,为兄目前还是上林的总司之官,这种物事,我来的时候查验时,便督造过以作不时之需的备用,还好大多官舍门户窗案都是统一形制,颜色也大体一样,做来也简单。”
“弟是问兄如何知晓?”
“那显然是你嫂嫂我的功劳。莫忘了那些小姐们,大多都曾在我的红袖军帐下练习骑马射箭。你那番英雄所为,回来靠近我们馆舍的小姐们必然会过来串门作为谈资。真哥一听便问:坏了几扇。答曰一扇。他便说定是进门左边那一扇。那些小姐们都惊讶得很,真哥笑着解释说:子睿那个左撇子,上手肯定撞左边的。”
“那你为何还送来两扇?”
“呵呵,一个门新一个门旧,颜色便不好看,正所谓门不当户不对,门闩都不一定好合,干脆一起换了。”看得出来子实兴致不错。既然两个人一起来了,便请了进去。
周玉完全属于没长大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