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不在魏……为何竟是您领军?”我有些语无伦次,尤其是早已熟悉姐姐颇有些从老爹那传下来的“好家风”,往日行事甚是“潇洒大方”,加之月匿于山后,尚有云雾飘于山谷中,天色昏暗,易被暗算,手不自觉地想找个地方先护着。
琪姐命整军暂休,布置好警戒,一番布置完毕,才算轮到看顾于我。与我对视一眼,似有一笑,再四下张望,看中不远处一个巨石拱卫的角落,僻静又隐蔽,似是一个不错的叙话之处,便用拳头砸砸我的护心镜,示意过去,确是洒脱干练。
她一动身,某自跟上,忽觉背后黑压压一片,转脸便见队伍中涌出十数个黑甲戴狰狞面具的护卫,如鬼魅般随来,有些唬人。似乎就是二哥以我为范挑选训练的近卫,最终围着我们,在外戍卫。
待得站定,我仍兀自先用手张着挡于身前,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她闲下来后,会先揍我两下。主要是老爹家传甚是令人印象深刻,之前她也没少给我几下。
不过略有失算,她似乎今日本没这打算,等看明白我这奇怪的姿势,勉为其难地摘下佩剑,用剑鞘打了两下,忽觉得这两下是我自找的。
姐姐拄剑于地,是这么开场的:“弟应不知,当年你流落在外,除开过继的瑾妹,琪再无亲生兄弟。父亲操心国是,却难展其抱负,忧思难解,便一直把我当男孩养。经年教习行军打仗,战阵技击之类,时常风餐露宿游猎于野。母亲心疼于我,可劝了父亲也不听。我那时也未觉得有多奇怪,只是自己和其他表姐妹总玩不到一起去,却视行伍走卒甚为亲切。也喜欢看人舞枪弄棒,耍刀使剑,看得多了,练得多了,很多也就明白了,所以,弟在雒阳那次使花棒(一百八十九章),还是能看出来的。”
我还记得,当时就真是佩服。
“有一次过年时节,难得给我多几日休息,才听父亲对母亲解释说鲜卑檀石槐恐为我大汉祸害,照此发展下去,鲜卑几年内必将大举南侵,司隶恐有一日会成战场,若到时或情势紧急,或前线御敌,自己不在上阖,而我便要有能力领着属国百姓撤走。此后两年,出外狩猎时,还带过我勘察过南山(即今秦岭)各条山路和山上可建为山寨的地点,让我一一记诵。”
我不得不为老爹的远见惊诧。
“可我第一次去你那里时……”我记得第一次去上阖,姐姐看着还是很娴静的样子。虽然在雒阳见过姐姐飞身下马的飒爽利落,也知道她能单人独骑纵马几日直下襄阳,也见过洛水边袁家别院姐姐使剑的英姿,甚至后来还知道后来姐姐帮周玉练兵,但万没想到姐姐居然统兵行军扎营打仗皆有章法。我都觉得我应该被再打一下。
“那不就是几年前,父亲得到确实消息,檀石槐死了,鲜卑立时内乱不休。他大宴亲友数日以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