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切,回到雒阳,还和仲道兄一同回他老家,却未想他一家好大排场,一个个嫌我门第低微,早前曾是合肥郡王的侧室妃嫔,不干净。仲道兄既难说服其长,又不敢自为做主,竟气病下了。他这一病,他家人竟以我为不祥,将我赶了出去。令尊和蔡大人听闻,先后来看望仲道兄,令尊还收我作义女,想要帮着撮合,也能让仲道兄除这心病。未想那卫家,却说已和袁家已订有婚约,不可违逆。场面上便已把我当做令尊女儿为礼,却不再谈亲事之事。”
“袁家手伸得好长。”我惊呼道。
“我本生于小吏之家,听过官场心酸故事,并无意于官场,故而无知。我原以为你们四辅政已经很大了,这袁家是怎么回事?”
这个事情略有些繁琐,但是还是可以简单解释的,在我们那个小朝廷,我经常得给某些自作聪明的老粗讲天下大势:“在我们出生之前,朝堂上有清流士族和宦官两大派,朝堂之上争斗不休,最终宦官胜,后即有党锢之祸。袁家四世三公,朝内外势力很大,所以能独善其身,不受牵连,宦官也没有更多为难。很多不愿攀附宦官,无法做官的清流读书人不委身袁家等世家为家臣,便只能一世布衣,我等借黄巾之乱而起,皆非累世世家宗族,原本在士族中缺乏归心之力。只我父亲,稍有些地位,也不过是个前朝功臣蒙荫而已,而我等使计尽全力铲除宦官,扫清外戚,虽赢得民心,但得益最大却为袁氏等累世公卿。现在我等掌控内朝,但外朝和地方上,还是袁氏及其他世族大家更有权势,这次分封其实也是这般妥协之故,之后,我们只能慢慢累积实力,以图重整朝纲。”
“这袁家还真可恶。”
“也谈不上可恶,至少他们能护一方安宁,保一代贤能,其实他家手下,颇有些我甚仰慕并愿结交之人,袁家也有不少温文尔雅谦良恭让的君子。只是他们家也只能做这么多,无法兼济天下,以利万民,能为之,却无人为之。只能换我们来奉天子以讨不臣,使社稷重归正途。”
“难道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你到底站哪边的?”虽然还没有过门,但是还是得教育一下,这是基本的立场问题。一个是我们角度说的话,一个是我们对立面说的话。
伊人还算聪明,甚至开始有些撒娇的意味:“嗯,我不喜欢朝堂权术,也不懂政争手段,疏忽了。但忻怡一定会支持子睿的。”伊人又来了。让我总感觉,她的意思是她一个就顶得上风云二夫人之名。
“唉,以后不能这么乱说了,那一个现在可还在益州之南呢!虽然根据你和我说的那些,我估计你们俩自己也互相弄不清谁是谁。”
“所以,我说我是忻或者怡都可以啊!”伊人完全是肆无忌惮:“我们就是你的风云夫人,占光你的字,再不让人有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