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声音里已经带着点哭腔,脚不方便,就用手去推他,“我不管,你赔我,你赔我,我要回去,我想我爸妈,我想……”
段同学握着她的手,小声劝道,“好啦好啦,”
他感觉挺新鲜。
不只是因为他细细的体会了一下手感,还真不赖嘿!终于不再像以前那样,就像是左右手握右手一般平淡。
还是因为,以前的杨婤,可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得这么无助过。
“我知道,都怪我,都怪我,”——但当时在酒店里耽误那么长时间,也没见你催着离开。
“我们能有现在这样的结果,说起来,也算是叨天之幸,”
他在想着,是不是现在就把她揽入怀中,但他真有些迟疑。
毕竟这从外表看,就是一个陌生人,这样没说几句话就牵手又抱抱的,他还从来没有做过。
“我怕,”姑娘抽抽噎噎的说,“这几天,我一直很怕,”
说着,她就靠到了段同学胸前,两嘴一扁,涕泪横流,“我好怕,”
这下,不抱抱都不行了,“哭吧,哭出来就好受点,”他在姑娘后背轻轻拍着,“我来了,不怕了,”
听他这么一说,姑娘反倒不哭了,“哼!”
她毫不客气的拿起段同学的袖子,先擦眼睛,再擦鼻子——以他们的关系,她是真不怕在他面前做这样不雅的事。
“靠你?你没有让我打入天牢就是万幸!”
“怎么会呢?真不可能!”段同学连忙分辨,“你看,连段易长都没事,”
“再说,”他有些心虚的说道,“有些事,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穿过来成为皇宫里的太子,而不是其它各种悲催的人,这两天,他已经慢慢的有些窃喜。
虽然换了一个身体,但姑娘显然非常明白他的心事,当下毫不留情的说,“有些事,你当然控制不了,不要说你,就是你皇帝爸爸都控制不了,”
这就扎心了啊老铁,人艰不拆的懂?
自己的皇帝老子,只是个样子货,是个盖章机器这事,是真让他有些不爽。
“你也打听了不少事?”段同学有些讪讪的问。
“当然,”姑娘吸溜了一下鼻子,又拿起他的袖子擦了一下,“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他当然知道,这是一个非常自立,非常有主见的人,等靠要?那就不是她性格。
“我还真不知道,真实的大理,会是这样的大理,”
“呵呵,”姑娘已经开始嘲讽,“无知到把武侠小说里的事当历史的人啊,”
段同学依然没有觉得不爽,女人啊,有气的时候,你就得顺着她,让她把气都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