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是传说中的陈粮,我都是第一次见。
“告诉你们,这已经很好了,今天晚上,那些匠户家里吃的,比这还不如,”
“我们这饭里只有些砂子,他们的饭里,不但有砂子,还有虫子,还有老鼠……留下的东西,”
只是听到他说的这个,下面有些人就已经忍不住干呕起来。
有人叫道:“但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这话顿时代表了很多人的心声,是啊,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段誉站了起来,“拨给这些匠户们的粮食,是宫里拨出足额的钱,让有司办理的,但结果呢?”
“稻麦换成了粟不说,新粮也变成了这样不能吃的陈粮,”
“你们是不是又要问,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这和你们中的一些人,有直接的关系,你们前些日子办的差,可能就和这直接相关,”
“就是你们处理的公务,和这并无关联,你们和这,还是脱不了干系,因为,”段誉指着台下,“这样的事,一定和你们的大人有关系,”
“这样的事,就是你们崇敬的父亲,你们和气的叔伯,你们慈爱的师长……那些日日锦衣玉食的人做下的!”
赵卓然顿时和旁边的龚祺伟一样,缩成了一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清楚,如果是宫里拨钱,让有司去办这样的事,“有司”里,一定少不了自己老子做主的万爽(相当于户部)。
不只是他想到了,旁边有不少人此时已经朝他看过来,赵卓然不用抬头,就能感受得到那些目光的鄙夷。
他是第一次为是朝堂重臣,家族荣耀的父亲的儿子而感到耻辱。
“你们抵达以后,怕是一直在保养你们的千金之体,连大门都没有出去过,所以你们不知道庄里其它人家的日子,”
“他们本就穷苦,但同样是宫里拨下来,每家五贯的安家钱,知道他们最后得到了多少?”
“你们猜一猜?”段誉环视着下方。
没人敢和他对视。
“最多的,能有两三贯,少的,几十几百钱,甚至,一文都没有,”
“你们又说这和你们没关系?是,即便和你们没有直接关系,那也和你们的大人脱了干系,”
赵卓然的头,低得更低了。
他清楚,这事,定是同样和他父亲做主的万爽有关系。
“五贯啊,五贯,五贯能做什么?五贯对你们来说算什么?”段誉说着,回到位子上坐下来,“你们从头到脚,随便拿下来一样东西,无论是你们发簪,还是臂钏,还是手环,还是你们衣服腰带,哪一样会少于五贯?”
“你们现在有没有觉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