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21点,赵泓月奄奄一息的推开门,安欢开口第一句便是,“流了吧!”
赵泓月脸色泛白唇色泛灰,神色恹恹的拉了一张椅子坐下,身后的赵奶奶进来后应了句,“无痛的,很安全。”
安欢盯着赵泓月眼睛下的黑眼圈看了好一会儿,出去的时候都没这么憔悴,才半天时间就变成这副鬼样子,尽管是无痛,还是非常伤身。
安欢本想关心的问几句话,见赵泓月心情不好进了房间,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只冲着赵安宇道,“安宇,我们出门,去买点猪肚猪脚什么的,顺便去趟医院看一下赵明。”
赵泓月心里非常别扭,安欢对她这么好,是因为她没有要所谓属于司彦泽的“孽种”。
可她要是知道孩子没流掉,要是知道他不是“孽种”,而是她莫名其妙得来的“野种”呢?
本来孩子是一定要没的,赵泓月望了眼窗外艳阳高照的天空,万里无云,烈日就悬在头顶,她觉得老天给她开了个玩笑。
下午面对医生的时候,她只听了那一句,“你这种体质不能堕胎,以后可能终身不孕,或者就算怀上也生不出健康的孩子。”
然后她问了句,“我到底什么体质?”
问完后,她只觉得整个人仿若被重击,头晕晕沉沉的,耳朵只听得到轰隆响声,看着医生的唇在动个不停,可那些专业术语的解释,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之后便是奶奶坚定的一声,“那不流了。”她被八十岁的老人牵着走出医院门,然后进了一家茶馆,赵奶奶寻思着解决办法,跟赵泓月说,他们家现在的情况养不了孩子,可以瞒着司彦泽把孩子生下来。
也就是“司彦泽”那三个字,让赵泓月陡然打了个激灵,终于坦白,“孩子不是司彦泽的……”
之后,赵泓月带着赵奶奶去往瀚宇大厦——陆立洲公司那边堵人,途中,她指了交叉路口电子屏幕上播放的财经新闻,告诉赵奶奶陆立洲长什么样。
到了翰宇大厦楼下,两个人都没急着进去,一方面,赵泓月那时非常的忐忑,冲她上次把人打进医院的态度,陆立洲要是给她好脸色,她自己都会觉得受之有愧。
另一方面,赵泓月又觉羞愧和尴尬,她和一个陌生人有了亲密接触,现在又要逼着这个陌生人去接受她的孩子。
赵奶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老人,将赵泓月推进旁边的咖啡馆,然后一个人站在下班必经的门口等着。
赵泓月那时坐在咖啡馆的窗口,正对面就是瀚宇大门,大概傍晚7点左右,她看到陆立洲才出现。
奶奶就冲过去把人拦下,因为隔得太远,除了人形轮廓外,看不清那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其实也没有说多久,大概几分钟后,突然陆立洲就冲着咖啡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