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脖子上有颗痣。”
“只要找个与他面貌相近的弄死,身体特征也能做手脚。”萧宓敲了敲桌子,“如今麻烦在于,怀王想脱罪,却要让燕时初来背黑锅。”
燕三郎至今仍对怀王看待自己的目光耿耿于怀:“司达光望见我,眼里都快喷出火了,仿佛真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今晨他抚尸痛哭了大半个时辰,老泪纵横,我还得瞧着。”萧宓哼了一声,“这些积年老贼城府太深,装龙像龙,装虎像虎,一个也信不得!”
说到这里,他也纠结:“会不会是别人所为,比如徐明海?”
“此事要看后果。”韩昭分析道,“司文睿派季楠柯劫杀暄平公主、破坏卫攸情谊,却被燕时初坏了计划,功败垂成。司家父子很可能就此记恨燕时初。”
他喝了一口茶水润嗓:“这次拖燕时初下水,或许也是要混淆王上注意力。”
“事情进展到这一步,无论我最后能不能自证清白,幕后人的目的都已经达到。”燕三郎也点头,“其一,保司家在盛邑无事;其二,保司达光手中兵权不被削重。”
萧宓脸色阴沉。怀王新承丧子之痛,他作为一国之君理应体恤安抚。这时候硬要削人家兵权,实是有些不近人情。
第805章 冰窖
当然,最麻烦的是怀王第三子还在西北,那也是一员大将,手底还有数万精兵。若是怀王被削兵权不服,或许西北叛乱立起。
如果再算上西边的胡獠国……萧宓即将大婚,决不愿国事动荡。
“的确,结果利好司家,此事九成是他们布局。”萧宓沉吟,“三郎,你打算怎办?”
燕三郎不假思索:“我去天牢细问黄大。”方才都没得机会。
“小事耳。”
燕三郎又道:“对了,司文睿的尸首停在哪里?我想看看。”
“署衙后道门的冰窖。天气转暖,尸首易腐。大案中的尸首都放在那里。”韩昭侧了侧头,“一般而言,涉案利害人物要回避,不可单独接近尸首。我让石从翼陪去,你在署衙也不要碰触尸体,免得落人口实,回头被司家捏住把柄。”
“我省得。”
“三郎。”萧宓认真道,“有需任何帮助,只管提出。”
燕三郎从他话音中听出了诚恳,也不客气:“司达光带来的所有人,都请严密监视。”
“那是必然。”韩昭接口,“我已经派人盯紧。”按例,司达光这次只带十余亲随进入国都。
时间紧迫,燕三郎随后告退,去往天牢。
望着燕三郎背影消失,萧宓若有所思。
……
燕三郎从暗无光日的天牢走出,长长透出一口气。
有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