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附近是一片的惨白，纸钱随风飘洒，上面没有名字，也不知道孤魂野鬼会不会因为这些纸钱在未知的世界继续拼杀。
城墙有人哭，但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没有哭出声音，他们都怕把魔物引过来。
秦平抬头看着天，他头一次亲眼见证到这么多生灵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这么狭小的地带集体死亡，一万人，数万灵兽。
可能是死的生灵太多了点，秦平以前那些朦朦胧胧的的感觉此刻变得无比清晰。
他指着半空中一个点：“阿珊，你能看到那里有什么吗？”
岳芷珊看了半天，疑惑的摇了摇头：“我什么也看不到。”
秦平能看到，他看到太多的虚影被一个漩涡吸了进去，没人告诉他，但他就是知道那应该是灵兽和人类的灵魂。
秦平轻声问道：“阿珊，你说我们死后是尘归尘土归土，还是会去另一个世界？”
岳芷珊抱住秦平，把脸贴在他厚重的胸口：“我不知道，如果尘归尘土归土，我要和阿哥埋在一起。
如果有另一个世界，我们走的时候也要结伴同行。”
秦平身后，绾红衣探出头，看着岳芷珊，她舔了舔嘴唇，张嘴在秦平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这一口咬的并不深，她吸了点血，把头缩了回去。
岳芷珊给秦平放了个止血术：“阿哥，只是养成了吗？”
她知道秦平始终用养蛊之术来养绾红衣，现在看来，还真有那么一点效果。
秦平眉头微皱：“我不知道，因为我没有和她建立心灵联系。”
岳芷珊抬起手，秦平抓住了她的手腕：“不用继续给红衣放除魔术了，我觉得让她保持安静没什么用，堵不如疏，越是限制她，她爆发起来越是疯狂，还不如顺其自然。”
岳芷珊很担心：“阿哥，我觉得你还是把她的口鼻都裹上吧，反正她也不用呼吸。
万一……万一她突然发狂，你恐怕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秦平看了看半空中那个只有他能看到的漩涡慢慢消失：“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
要是我被红衣咬死了，那就是我的命，也是她的命！”
秦平很清楚，如果绾红衣真的突然发狂把他咬死，绾红衣也别想活，肯定被他的队友撕碎。
他不想和绾红衣一起死，他只是太压抑了，想疯一把。
秦平他们的团队在城楼里修整了一天，明珠说每一处秦王行宫都有通往城外的暗道，以备出现不测的时候，能够让秦王逃走。
但具体暗道在哪儿，就不是她能知道的核心机密。
秦平猜测，龚仪也不知道。
唯一有可能知道的就是赢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