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信也是看到了攻城情况,他冷冷一笑,“铿”的拔出腰间宝剑,青锋遥指濮阳城,转头朝麾下济北军振声高叫:“儿郎们,濮阳正在大战,注意力俱被毛晖那厮吸引,此时不攻何时再攻!拿下濮阳城!冲呀!”
“冲呀!拿下濮阳城!”鲍义手持青铜大刀,鲍礼高握镔铁长枪,两腿一夹马肚,咧嘴高嚷,快马当先,纵马向濮阳城空虚的西城南城交界处冲去。
身后无数的济北军发出惊天动地的呐喊,抬着云梯,举着盾牌,如急湍猛浪一般向濮阳城头西南脚冲撞席卷而去,一俟到了城脚,架住云梯,便不要命的蚁附而上,密密麻麻,猛烈急速。
城头城门口督战的大乔见状,神色大急,高声大叫道:“那边,那边,有敌军突袭!”见得将士们交战正猛,死伤惨重,她银牙一咬,小脚一跺,叫道:“护卫营,跟我走!再来一些人,跟我走,挡了那些个偷袭之人!”
大乔率着护卫营急急往城西南跑去,张青、孙二娘也拿起兵刃,紧紧跟随。
就连半空中的毛晖都听得异状,他透过半截船的空隙望见另一处死命攀爬蚁附的济北军,不由狠狠地“呸”了一口,大骂:“无耻之徒!乘虚而入!”
但是他虽恼怒,却是无可奈何,只好奋力嘶吼:“上!快上!别让济北军抢了先!”
当下兖州军更是加快了步伐,死命的往城头冲冲冲;下面负责掩护的马军步军士卒泼箭更是如雨,投石弩箭遮天蔽日了。
兖州大将毛晖率先第一个登上了城头,濮阳守军见得他上城,十来个士卒齐齐大吼一声,围了上来,寒光闪耀,持起长枪恶狠狠刺了过来。毛晖青筋爆裂,怒目发张,嘶吼道:“挡我者死!”左手由于拖船难动,遂右手单手紧握钢铁长枪,重重一个横扫,登时那刺来的长枪俱被撞到了一旁,甚至其中数支被生生扫断。
借着空隙,毛晖一跃而上,背靠城垛,一人独对千军万马。
“挡我者死!”毛晖又是一声怒吼,声如振雷。
凝聚全身的力气,携带凌厉破风之声,钢铁长枪犹如千钧重棒,四下重重挥舞,虚影重重,风声阵阵,只听得“咔咔”几声,那挨着钢铁长枪的濮阳士卒俱是兵刃断裂,脑浆迸溅,骨断肢折,口吐鲜血而亡。不消数息时间,城头已是被毛晖扫出了一块空地,身后的将士于是乘机丢弃了半截船,纷纷窜了上来,举着刀枪与濮阳军对峙,那半截船“轰隆”一声坠落在城下。
“贼寇,受死!”突然,一声大吼从前面传了过来。
原来是濮阳大将宣宽率着守军将士围了上来。
“把这几个贼寇赶下去!”宣宽朝四下将士大叫,一面自己抡起大刀,高高扬起,朝毛晖头颅上当头劈将下来。
“哼哼!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