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除,赵希安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睛。
“你那个瘦小的手下,就是被我拍晕的那个,到底什么来路?”
印子李一愣,略回想了一下,忙问道:“是之前敲你一棍的刘三吗?”
“对,正是此人。”赵希安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装出一脸侥幸的样子道:“那一棍子幸亏砸骗了寸许,否则我必定连命都没了。”
心中补了一句:其实没砸偏。
赵希安为魂飞魄散的前身默哀了三秒钟。
印子李道:“倒是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日他自作主张下了黑手,事后只推托说是为了替我解气,我看公子事后并无大碍,倒是疏忽了。”
他满面堆笑,心里却是不由得恨上了刘三。
那小子必定是收了余大奎的好处,这才会借机生事。
此时想来,印子李也未免有些后怕。
若是真闹出人命,余大奎自然是毫发无伤,自己却要吃挂落。
虽说这事处理起来也不难,但平白摊上一条人命,多了些把柄落在他人手中,说不定何时就会被人利用。
何况要是赵希安真的被一棍子打死了,他到哪里再去找这样一个有能力,有见识,有手段的合作者?
刘三成功的从赵希安的对头,变成了赵李二人的仇家,想来回去之后日子必定不好过。
两人半晌无语,印子李是因为在考虑严峻的现实,而赵希安……
拼命在往嘴里塞东西。
虽然酒楼的菜肴味道差了点,不过好在不要钱还管饱,晚饭都能省了。
日暮苍穹,赵希安已经平躺在了自家的围子床上。
没办法,他也想挥金如土,也想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可目前家里的情况还是一个字,穷。
虽然得了“鸿宾楼”一半的份子,不过至少目前为止,那块还亏着本,而且起码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没得红利可分。
现在除了老管家赵普兜里,那点只够维持最低生活标准的散钱,也只剩下昨日小宝送来的二十五枚大钱。
可俗话说坐吃山空,这点钱又够干什么的?
要不,先把肥皂给造出来?
但是想着不靠谱的系统,他总是提不起精神来。
好在和印子李攀上了交情,欠的钱一时不用还了,只是想到印子李,未免就联想起余大奎和余氏,赵希安一肚子窝火。
找个机会得把找场子寻回来,最起码不能让他们如此轻易就吞了自己的家产。
正胡思乱想间,小钿忙完了琐事回来了。
“少爷安好。”她还是极守尊卑之道的,请安过后,又忙碌了起来。
看着她小小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