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来吧!”韩绛权当没有看见几个人的狼狈样子。
开封府的班头刘畅走了进来,看见韩绛坐在堂上,上前叩首道:“小人见过使君,小人奉韩说书之命特来请几位上官过去,还望恕罪!”
“请便吧!”韩绛没有多说,手一伸。
刘畅也不多言,行礼后便走到几人面前道:“几位上官,哪位是邓副使和姜判官?”
其余人皆不敢接话,平日里他们都不会拿正眼瞧一下的开封府班头,今日却成了凶神恶煞。
看着众人不答话,刘畅也犯了难为。他可不敢在这里造次,不然日过肯定让人拔了皮。
看着场面尴尬,忍耐不住的韩绛低声喝道:“不嫌丢人?快滚出去。”
看着被衙役架走的几名属下,韩绛的脸色一直阴沉着。
其余众人暂时松了口气,但是也都不敢有所动作,即便是又饿又渴,却也不敢表露出来。
自家上官正恼火得很,谁人会去触那霉头。
过了好一会,韩绛才起身拂袖而去,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
既然人来了,韩晨和王中正的宵夜也就没吃,继续突击审问,早些将案子坐实了,心里也好放松下来。
“邓副使,坐吧!”韩晨客气道。
邓徽辛劳二十年,终于在五十岁坐上了盐铁副使这等高位,也算是用的圆满了。
只是没有料到,在这仕途末期翻了船。
邓徽抬头看了一眼韩晨,印象中没有见过这个年轻人,也不知道是哪个衙门里的人。
既然将自己提过来,极有可能是那几个小崽子没有崩住,将自己咬了出来。
那今日自己算是凶多吉少了。
来的不是开封府,也没有见到什么铁链枷具等物,不知道面前这位打的什么算盘。
“我叫韩晨,想必邓副使并没有听过。”韩晨笑道,“今日奉官家之命前来调查胄案里贪腐之事,还望邓副使协助。”
邓徽一听韩晨自报家门,神情一怔,问道:“你就是那个出书的韩晨韩晓之?”
“正是在下,名声不显,有劳邓副使费心了。”韩晨边说边观察着这位盐铁副使。
这盐铁司可是国朝数得着的肥差,这位邓副使说不定已经是家财万贯。不过衣着却是朴素,看看袖口领口多有磨损,想必是换的不勤导致。
有的贪官为了避嫌,总会装出一副清廉的样子,表现的甚至比一般人都要清贫,也不知道捞钱的时候为何不想想敢不敢花。
邓徽笑道:“说笑了。唉!下属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这个做上官的自然是难辞其咎。”
韩晨心中冷笑,小样,还在装!想把责任都推给属下,看来也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