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好受了很多,连腰杆都直了一些,虽然他的前胸后背肥肉都多,看不出他是直的还是弯的。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你要找的高文采千户,这位是国子监贡生福建郑家三公子。”
张家玉为两人做了介绍。
“郑公子。”
高文采礼貌的向郑恩打着招呼,回头看向张家玉:
“张先生,找我何事?城头上还有彰义门撤过来的伤员数百在治疗,人手有些不够。”
“难怪我见你守备的角楼城下岗位怎么会只有一个人站岗,原来是角楼来了伤员。”
张家玉开始跟他寒暄,两人倒也亲近,只是比郑恩多了一些礼仪。
“西南角楼连接外城,跟彰义门也近,今天闯贼急攻彰义门的时候,我见这边没人攻打,角楼守备也严,因此去看了一下,发现……哎!
总算还是守住了一天,可白天浴血奋战的伤员却没有人管,因此将他们接到了安全一些的角楼救治。
可彰义门没了这些敢战之人,余等又逃的没了人影,整个城门只剩下几个轻伤的敢战勇士。
眼看天就要放亮了,我早将彰义门的事情上报了上去,可却迟迟不见援军!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如何是好?等着天亮即城破呗!一个个放任少数义士守城,看着他们为国流血,最后连个救治伤员的人、收尸的人都没有,还要靠一个角楼的千户主动上前处理。
想到这,郑恩直接开骂:
“也不知道守彰义门的主将、提督九门的朱纯臣、提督京营的王承恩这三人都死哪去了!”
“慎言!”
“公子慎言!”
高文采与郑青狼都急了,同时劝道。
郑恩气不打一处出:
“慎言,慎言个屁!
明天彰义门还在不在都是问题,后天这个北京归谁了更是个问题,他敢疏于值守,甚至蛇鼠两端,还不能让人说了!”
郑恩此话一出口,高文采顿时对他大生好感,郑青狼却是急了:
“公子,慎言啊!朝中大臣岂是我们升斗小民能议论的。”
不开口则已,忍了就忍了,都说破了,哪里还有遮遮掩掩的道理?人都得罪了,再去想着挽救,早干嘛去了?
郑恩已经没了收口的意思:
“青狼,慎言有用吗?慎言能挽救北京城?能挽救大明?
我看大明之所以这样,东虏这些畜生还有流寇这些毒瘤是主要原因,跟这些忍气吞声不敢作为的‘慎言‘份子也脱不了关系!
我今天就将他说破了,说穿了,能拿我怎么样?能拿我怎么样也是你先守住北京之后的事了!
守住了北京你还是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