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你啊,结了婚,就有人照顾你了……结婚很容易的,妈妈教你怎么做啊,就怎么做……”
老两口自己一辈子难过,却总是跟自己闺女说着容易。
就在这老妇人的声声话语声中,
周遭的景象再快速变换着。
再有些话语声,在这变换着,不知道从哪响起,传到陈沦三人耳边。
“……成德,我也不念你把安乐照顾得多周到,多体贴。我家闺女痴痴傻傻的,不过也能做不少事情,你尽管使唤。你需要她干活你就让她干活。
我们只希望你念着些情分,念着安乐在家的时候我们是好好照顾的,念着她也是个性命……莫要打她,莫要害了她,能给她口饭吃,能让她有个家能回,能让她活下去……只希望你念着些情分……”
近乎是哀求的话语声中,
周遭景象完成了变换,也再安静了下来。
这是个装饰着大红色的婚房。
床上铺着红被褥,墙上贴着囍字,
穿着身红衣裳的女人,便愣愣坐在床边,眼底涣散而无神。
屋外,似乎宾客都已经走了,有些安静下来。
这时候,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从屋外走了进来,
手里端着盆还冒着些热气的温水,盆里放着张新帕子。
“安乐,我先把脸给你洗洗,然后你再洗洗脚。”
瘸着腿,中年男人端着盆温水,有些慢地走到了女人跟前,弯下腰,将水放下了,
在盆里拧干了帕子里的水,再拿起还带着热气的帕子,轻轻擦拭着女人的脸,
女人还愣愣坐着,只是转过头,目光无神,朝着中年男人,
“闭一下眼睛啊,一会儿擦到眼睛了。”
中年男人对着女人说了声,细致着给女人擦了脸,
再见到女人似乎再望着他,中年男人停顿了下,有些黝黑粗糙的脸上,再露出些笑容来,
“安乐啊,今天啊,你就是我媳妇儿,你知道媳妇儿是啥意思吗,没事儿,以后你慢慢就懂了……”
“你放心,虽然我不懂什么大道理,也没什么文化。不过以后你是我媳妇儿了,不管是疯是傻,我都会一直照顾好你。”
“……就是我手笨,要是给你编头发啥的,可能弄得难看,媳妇儿啊,你知道咋编头发不,明天我好给你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