鞘架在脖子上,耷拉着双手的陈哲挤了挤眼睛,也很小声的说,“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见外?而且为兄觉得,家主并不指望叔至能帮衬一二。”
“嗯?何解?兄长莫卖关子。”
陈到的身子趴在马背上更低了,声音也变得急促。
“汝真是当局者迷!家主如今已是都尉之职,还是作为别部独领一方,官职早就高出叔至好多,汝又能如何帮衬一二?”
哂笑了下,陈哲把脑袋凑了过来,“如今汝与家主都领兵,还是不要有过多联系的好。莫让人闲话,就是帮衬家主了!而且,莫忘了夏侯颍川之女与家主定亲,还养在司空府上,家主仕途自然蒸蒸日上。虽说叔至受家主之恩甚重,但只需做好本分之事,就是报答家主之恩了!”
陈到听完恍然大悟。他还真是当局者迷了,竟然忘了瓜田李下的避嫌。
“哈!兄长所言极是,是到着相了。嗯,某等还需多加努力建功,虽说不敢与家主比肩,但总不能给己吾陈家丢人!”
“嗯,自然如此!”
被陈到哥俩嘀咕的陈恒,如今正在悠哉悠哉的啃着兔子腿。自从发现徐盛烤肉不错后,陈恒每次出去练习弩法的猎物,都扔给他处理。
还说得贼好听:“文向,来一起吃点。”
嗯,你爱吃不吃,烤了就行,我只负责吃。
真香!
陈恒啃着很爽,时不时的拿眼睛瞄一瞄徐盛,后者一直有点欲言又止。他知道徐盛心里在想着什么,无非就是不去寿春错过破城之功罢了。
扔掉手里的骨头,陈恒又撕下一只兔子腿放在嘴里,口齿不清的来了一句,“文向,有话就说,莫憋着。扬忠都尉军中,还不至于因言获罪。”
“喏。都尉,属下觉得留在此地无益。”
“嗯这只兔腿烤得有点焦了。”
“都尉,我等若只是在寿春城外游弋,也不算违背司空命令。”
“嗯刘鹏,拿点水来。”
“都尉,现在赶往寿春,时间还是能赶得上的。”
“嗯这里兔肉挺有嚼劲的,明日再打两只。”
徐盛:
好嘛,徐盛彻底无语了。这答非所问的,明摆着就是把他的提议当放屁了。
接过刘鹏递过来的竹杯,狠狠灌了一口,还打了个很满意的饱嗝,陈恒很没世家子形象的用袖子擦了擦嘴巴,歪着脑袋看着徐盛一脸便秘,不由露出了笑容。
“文向,汝跟着某有多少些时日了?”
“回都尉,快有半年了。”
“嗯,半年了啊”
陈恒起身,伸了个懒腰,“都跟了半年了,汝怎么一点长进没有!本都尉是那种有功劳不捡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