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多活活动,免得战时手脚僵硬施展不开吧!
想让兵卒活动起来直说就是了,我阿父又不是没教过怎么在冰天雪地作战,至于拿木头来膈应人么?
嘣!
将大斧狠狠的砍进木桩子里,夏侯霸用战袍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汗水,迈开大步往陈恒的军帐而去。
嗯,陈恒此刻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在账内烤火,说不定还烤个肉吃什么的。
果然,身为小舅子,是很了解姐夫的。
守卫在军帐外的部曲,都有一半是背过身体的。看那低头抬臂的模样,绝对是在吃东西!连部曲都偷偷摸摸的啃食了,军帐内在干嘛不言而喻。
不等部曲汇报,夏侯霸怒气冲冲的直接撩起军帐帘布,大步而入。
却看见张仁抱着一只狍子腿在啃,而陈恒微眯着眼睛倚着案几后,手中的酒囊时不时晃两下,还惬意的打着饱嗝!
“督军好生惬意!”
鼻子差点没气歪的夏侯霸,连姐夫都不叫了,口气不阴不阳的,怒气是个人都听得出来。
“嗯,还好好好。”
但是呢,陈恒对小舅子的怒火视而不见,微眯着的眼睛挣了一下又眯上了,还把酒囊举了举。
“仲权,要不要开口?这是顾烨特地给某备下的汾酒,一口就暖和了身体。”
还来要不要来口?
顿时,夏侯霸的脸就涨得通红。
“姐夫!汝平日都教导某身为将领,要身先士卒!但汝自己就如此作为表率乎?”
“嗯,汝现今是将领,需要做表率。但某不是。哈,某是督帅!”
额
夏侯霸哑然,脸从红色变成了黑色。还好陈恒没有逗他多久,起身扔下一句随某来,便施施然的走出账外。
军营之内,对木头忙活得热火朝天的兵卒,看到陈恒的到来,都放下手中的活计,很恭谨的行礼,脸上还带着满满的敬意。
看得出来,文稷麾下的兵卒,对这位很年轻的督帅是发自内心的倾佩。
随手招呼了几下,让兵卒继续忙活计,陈恒让部曲拖着一根已经削好多木头,来到浊漳河上。
贼冷的天气,已经将河面上冻出了厚厚冰层,表面光滑无比,让拖着木头的部曲连续滑到了好几个人。
“仲权,汝不信这木头是破敌之策,要不我等打个赌?”
灌了口烈酒,陈恒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夏侯霸。
傻子才会跟你打赌!
对自己姐夫的性格早就摸透了的夏侯霸,闻言就翻了个白眼,自顾自的用脚尖踢着雪花。
“无趣!”
得不到应答的陈恒,也兴趣索然,随手一指河畔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