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陈兵于葭萌关外,若是士元当日不反,某就攻入汉中,鸡犬不留!”
“将军万万不可如此!不然,我等两家盟约将事不可为矣!”
当即,庞统脸上的笑容又没有了,声音里也夹带了一丝焦虑,“魏公曹孟德,已经让军队在河东聚集,不日将入关中与外舅大战。此刻,与张太守的盟约一旦背弃,外舅将危在旦夕矣!况且,我军攻打锦竹关多日,已有破关迹象,此刻若退兵,岂不是可惜!”
说到这里,庞统脸上顿了顿,便走出军帐外。左顾右望了一下,挥手驱走了守卫的兵卒,才走回来压低了声音,将脑袋靠近了马超的耳畔。
轻轻的来了一句:“还请将军以大业为重,暂为隐忍胸中不平。若是我军得了蜀中,以关中与蜀中之力,区区汉中耳,他日还怕不能图之?”
立刻的,马超的眼神就急促凝缩,鼻息的呼吸,也变得可闻。
许久,脸色才有狂喜之色涌出,一把就抓住了庞统的手,努力压低了声音,“士元之言,大善!”
而庞统呢,顿时就龇牙咧嘴。
嗯,马超膂力过人,一个激动之下,没控制住手上的力气。
两日后,凤雏赶赴葭萌关,只身来面对张鲁的责问。
张鲁倒也是有趣。
不知道听了谁的建议,在堂前还支起了个大鼎,让人不停的添加柴火将水烧开。看来是要学昔日齐王田广,烹杀刘邦说客郦食其之故事。
可惜了,他遇上的,是“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的凤雏。
庞统进了堂内,先瞥了一眼大鼎,就拱手对着高据案首的张鲁问道,“张太守,这是要设宴为某接风洗尘乎?”
张鲁虎着脸,表情臭臭的,没有理会。
而旁边同在席内的杨昂,就很自觉的,替自家主公答复,“哼!乃是欲将汝煮了!”
事实证明,和聪明人说话,千万不要顺着其话头来说。
不然就会死得很难看。
杨昂就是如此。
他的话语刚落下,庞统就大为惊奇,张嘴就感慨了一句,“久闻张太守仁义之名,于汉中广布仁政数十年,吏民皆爱之。想不到,今日方知,太守竟然有啖人脯之好也!”
额
张鲁的嘴角,立刻的,就跟犯了牙疼一样,抽搐不已。
差点,没给气得背过去气。
这是哪跟哪啊!
明明是摆了个烹杀的恐吓,结果被说成了啖人脯了!要是传了出去,他张鲁一世名声,都给毁了。
当即,张鲁就狠狠的盯了一眼,始作俑者的杨昂,让其想继续怒骂的言辞给憋了回去。又深深的呼吸几口,挥手让人撤掉,看着就闹心的大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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