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长记性!”
“可不咋地,要是全镇没电,那也好说,就咱家没电,指定是哪里断了嘛,家里就那么几条线,咋那费劲呢?一群臭当兵的,到时候就要饷钱,正经事儿上,一个顶一个没用!”
两名家仆骂骂咧咧地下楼梯,也许是被董小宛和吴学军骂了,一肚子火气,边走边发牢骚,直到一个家仆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绊倒了,他爬起来往前摸了摸,手上一片湿漉漉的,放在眼前一看,是血,他的目光都硬了,再往前一瞅,脸色变得苍白,他们大叫着冲上了二层,嘴里喊着:“死人,吴司令,死人……”
全话还没说完,就被林雨飞来一脚踢飞出去,正中胸口,骨折的声音在黑暗中极其刺耳,只见热血不停地从他嘴里涌出,后来脸上挂着窒息的痛苦,抽搐了半天再无动静。
还有一个,连滚带爬地要跑,楼梯口的熊三挑起一抹嗜血的笑,挥舞枪托抡圆了砸在他的太阳穴上。
在林雨要推门进吴学军卧房时,发现这小子已经上了闩,厚重的红木门林雨也没打算要去踹开,快步翻了出去,要从吴学军的窗户进入。吴学军开枪了,林雨手脚麻利地跳到了院子里,险险避开了子弹,恨恨地想,这王八犊子管儿还挺亮的。
这时,二层发出了一阵爆炸,林雨耳边充满了实木破碎发出的痛苦呻吟声,吴学军是顺着门口往大堂里扔了一颗手榴弹,林雨喊道:“愣子,烫没烫着?”
二层传来了熊三的吼声,“没,点子挺扎手啊。”
“扎个蛋!”林雨瞪眼看着二层吴学军卧房的窗户,顺手从地上刚被自己弄死的一个兵的身上顺起了一颗手榴弹,拧盖拉线,从窗户扔了进去,“轰”的一声巨大的轰鸣,窗户被整个炸碎了,林雨往前冲了两步,纵身一跃,麻溜地翻进了房间,看到了被炸得晕头转向的还握着手枪的吴学军,上前一脚踢飞了他手里的枪。
见到了日思夜想恨不得将他骨头咬碎的仇人,林雨眼睛血红,双颊都在颤动,上前一把扯住了他的头发,将他拽到了自己的面前,厉声问道:“瘪犊子,认得爷不?”
角度不对,手榴弹没伤到吴学军多少,他只是吓得够呛,他喘着粗气,用上了吃奶的力气道:“狼窝林小狗,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不该来弄我,捅狼窝的是东洋人,叫石川雄也!我啥也没做啊,狗爷,我真的啥也没做!”
“去你娘的!”林雨怒吼出四个字,狠狠一刀把子戳在他的脸上,戳得他口鼻冒血,牙齿脱落了好几颗。
人有的时候脆弱,一碰就死,有的时候却结实到怎么都弄不死,在畏惧到极致的时候,总是能做出一些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吴学军挨了这么一下,没有晕头转向,顺势从二楼跳了出去,这个时候,跑路是他最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