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说道“你知道刚才的是什么鸟吗?”
程咬金呆道“什么鸟?难道不是普通的大鸟吗?”
单雄信苦笑道“当然不是!它叫金翅鹰鸟,就算是我……在卫府军多年,也没有见过几次,恐怕只有皇宫传递极为重要的消息才会使用!”
程咬金先是瞠目结舌,然后一脸惋惜道“你是说那贼鸟是皇帝老儿的?那岂不是更应该射下来,看看到底是什么隐秘消息!唉,可惜让它飞走了——”
单雄信摇了摇头“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既然是传递极为重要的消息,自然是用密文写的,我们就算截获了也不知道写的是什么,而且通常还会有其他鸟儿送信,射下来也是白射。”
程咬金恨意犹在,咬牙道“就算是没用,我也想拔了它的毛,然后美美烤了吃了!”
单雄信失笑一声,劝慰道“我们还是赶路要紧,免得节外生枝,出了岔子。”
“那倒是。”
程咬金怏怏答道。
两人顺水行船,只用了一日便到了河间,休息一晚后,第二日便乘宋公子替他们备好的马匹返回齐郡。在他们返回齐郡的途中,意外发现乡野间的孩童开始传唱一首叫作《无向辽东浪死歌》歌谣,而且愈靠近齐郡,这歌谣便传唱的愈频繁。
“长白山前知世郎,纯着红罗锦背裆。
长槊侵天半,轮刀耀日光。
上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
忽闻官军至,提刀向前荡。
譬如辽东死,斩头何所伤!”
单雄信与程咬金听得多了,好奇一打听,才震惊发现这歌谣竟然是他们的大当家王薄所作!
“呃……大当家……啥时候改名知世郎了?”
程咬金一头雾水,单雄信却是联想到了之前上山联络大当家的那几人,心底喟叹一声,与程咬金快马加鞭往长白山山寨返回。
此一去,便再无回头之路了。
这一程,是福是祸,单雄信只觉得越发身不由己。而程咬金却对单雄信的重重心事一点也没有察觉,反而兴致高昂、摩拳擦掌起来。
……
宇文智及这些时日,过的非常逍遥。
父亲宇文述随皇帝出征了,从此家里没有人能管束他。他除了将‘陆喉薛舞’中的薛舞纳为己有,倒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因为还没得到公公宇文述的正式接纳,薛小蛮不敢住进宇文府,单独住在了外面。宇文智及白日出入西市酒肆,晚上就回到薛小蛮的宅第,倒也没有耽搁享受美人的温柔手段。
唯独让他不高兴的,便是时不时从河东传回来的消息。
河原钢、琉璃镜,还有河东郡兵歼灭数万鲜卑部的消息,每一个消息都让宇文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