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儁乂,刚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我等相识已久,都为人臣,自当竭尽全力,报效朝廷。
现在蜀寇猖獗,朝廷岌岌可危,我等自然要……要……”
张既喉咙又是一阵甜,哇的一口又喷出鲜血点点,张郃脸上笼罩一层阴霾之色,淡淡的道:“既然如此,我等不如叫曹真竭力来援,纠集关中锐士先打破街亭,断蜀寇后路,再徐徐图之……”
“不可,”张既痛苦地道,“赵昊用兵当真变化莫测,我等皆远不如他,除了攻其必守之地,别无他法。
儁乂,胡兵靠不住,明日你来打头阵,说什么也要攻破街亭,来保……咳咳咳咳……”
张既又是一阵惊心动魄的咳嗽,张郃慢慢起身,缓缓地道:“放心吧,我明日定然死战,不会让朝廷失望——我军中有名医,我请他来给你瞧瞧,休要如此咳嗽乱了军心。”
张既叹息道:“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看了也没用。”
“瞧瞧总是好,人我都给你带来了。”
张郃居然带着郎中来,让张既有点意外,只见张郃挥挥手,外面进来一个瘦小猥琐的汉子,有点颤抖地跪在张既的身边,结结巴巴地道:“小……小人给……给刺史请脉。”
张既和煦地一笑,道:“何必如此,你是来给我瞧病,我还要谢你。”
他主动伸出手腕,那个郎中的手指慢慢贴在他的腕上,顿时汗如雨下。
“如何?”
“病……病……病入膏肓,小人不能救也!”
张既哈哈大笑,道:“手段不错,确实如此,你也不必如此作态。
我在长安便已知晓,现在只盼着能多坚持一些时日,打下这街亭再说。”
张郃嘟囔了一声,道:“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你倒是抓紧开点药。”
郎中点点头,抓紧跑出去煎药,
过了一会儿,他捧着一只散发着臭气的破碗跑回来,满头大汗地把碗放在张既的案牍前,诚惶诚恐地道:“刺史,药煎好了,您请用。”
张既温和地一笑,道:“放下就好,我现在胸口烦闷,稍后再喝。”
“还不快滚。”张郃闷声闷气地道。
张既摇摇头,叹道:“儁乂,你这脾气要改改,君子固然值得敬重,可这些人也各有其能,同为不可或缺之人。
我闻赵昊不重君子,实则不重门第而已,若天下人都如赵昊一般,倒是寒门有望,天下可兴也。”
张郃点点头,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桌上的药碗。
“你说得对……既然你如此看重赵昊,为什么我们还要跟他争斗不休?”
“没办法,谁让我等各为其主,若是他早生四十年,能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