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家目前必须安然无恙。
“你当真不交?”太子李弘急着追问。
狄光嗣点头以对,漠然不做声。
“哼!”李弘突然变脸,冷哼一声,“执迷不悟,冥顽不灵,既然你罔顾往昔经历,那就休怪孤不念旧情。
狄光嗣,孤给你一日时间,明日日落之前,孤等你答复,否则······”
“上官侍郎”,李弘毫无征兆喊了一声,“孤知道你与狄家的关系,但你也不用担忧,你是太宗朝老臣,孤信你,孤现在就把狄光嗣交给你,在你府中单独看押,你可不要令孤失望!”
上官仪静静听完,朝李弘欠身。
“老臣惶恐,谢殿下信任,也请殿下放心,臣永远都是唐臣。狄光嗣押在臣的府邸中,自然没有问题,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老臣请殿下派薛将军亲自看守,老臣配合即可!”
太子李弘大感欣慰。
“如此,甚好!”李弘向上官仪拱手,“上官侍郎公私分明,既然如此就请上官侍郎在府中单独辟出一个院落,由薛将军负责看押狄光嗣,勿要使其走脱。”
薛仁贵收剑,抱拳,领命,上官仪也从李弘手中接过了密封完整的圣旨,皇帝李治,长安覆灭之时,才是圣旨打开之日。
狄光嗣强行压住慌乱的心绪,虽然处境不妙,但慌张也无济于事,坐以待毙同样不是狄光嗣的风格,他必须在一日之内想出逃脱之法。
薛仁贵紧紧跟着狄光嗣,亦步亦趋,狄光嗣走一步,薛仁贵跟着走一步。
“薛将军,我不记得我得罪过你,有必要那么公事公办吗?”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陛下让我辅佐太子,薛仁贵自当尽心尽力。不似某些人佣兵自重,不听调令,图谋不轨,薛仁贵耻于他为伍!快走!”
狄光嗣恍然大悟,原来在虎牢返回洛阳途中,薛仁贵处处防着狄光嗣,是因为他也听说了晋阳之事,薛仁贵担心狄光嗣是反贼,对太子李弘图谋不轨,只是碍于太子李弘与狄光嗣的关系,不便发作。
上官仪先一步赶回府邸,寻到一僻静小院,先请秀儿,翊君,佑君三人移步,只说狄光嗣找她三人,秀儿三女不疑有他,直接照做,不一会,薛仁贵赶着狄光嗣也来到了小院。
紧接着,薛仁贵麾下一队又一队府兵将小院围得水泄不通,苍蝇难飞。
狄光嗣把前因后果告诉秀儿,秀儿很是担心,便和佑君、翊君姐妹商议要带着狄光嗣打出去,狄光嗣觉得不妥,薛仁贵会没有防备。
就在狄光嗣犹豫的当口,一只夜晚看不清模样的飞禽倒霉催地从小院上空飞过,嘎嘎嘎,欻欻歘,转眼之间身中数十箭,变成了走兽“刺猬”,还正好落在小院中,狄光嗣几人正好看到了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