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夫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你父母已逝,当立身行道,而亲自立坟做碑,便是立身行道的第一步。”
“可是先生,我才七岁……”
“先生我觉得你可以的。”
“先生,你就是在公报私仇……”齐玄真真是无语了,要是再有一次机会,他发誓绝对不会搞那些无聊的恶作剧。
“人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不论对错,敢于承担,方为大丈夫。”
齐玄愤恨的扔下比自己都高的铲子,插着小腰,“先生,我认为,勇于承担责任只是做人的基本,而不是成为大丈夫的标准!”
“如何?”
“大丈夫,生于世间,当立于天地,俯瞰万物,胸怀坦荡,斜刀跨马,一箭三雕。”
苍先生了然的点点头,没有什么激荡的反应,“说得不错,所以就从立坟做碑开始吧!纵使灵魂属于你,但是生命却是他们赐予你的,亲手了结一切,便不再拖欠。”
齐玄捡起铲子,奋力的铲着并不松软的泥土,“我自出生起,便被先生带在身边,父母二字对我来说已非常遥远,但是见到母亲自缢堂前,我还是十分的难受。”
苍先生闻言起身摸摸齐玄的脑袋,“先生很欣慰,你有一颗悲悯之心。同病相怜无必要,却要常怀悲悯之心,人之所以为人,便因有心。心之所在,似悲,似喜,似哀,似怒皆为人与野兽之别也。”
“先生,您为什么一直怕我?”齐玄疑惑的抬起头,这个问题他很久之前就想问了,但一直没有问,他感觉,长安的气息,改变了他和苍先生。
苍先生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因为先生知道,你不属于这里,因为先生不知道,在你来到这里之前是什么样子,不知道,这重重的时空对你会有什么影响。”
苍先生的回答让齐玄一时之间无话可说,他也不知道这时空到底影响了自己什么,但他有清晰的感知,自己改变了许多。
一直忙活到下午才挖好了一个足够的坑,在荆蛮的帮助下,折腾半天才将现买来的棺材放进了坑中。
荆蛮搓搓手,拿起铲子,扬起一片片的泥土。
齐玄站在一旁,看着被泥土渐渐掩埋的棺材,眼眶微红。因为苍先生带走了他,所以不记得棺中的母亲曾经的模样。因为满是愧疚不敢看,也不记得她现在的模样,但记忆中,母亲那一头乌黑长发总是温柔的像水一样。
想必母亲心里一直是苦的吧,丈夫为国家做着危险的事情,唯一的儿子还不知道在大汉的何处。
齐玄并不愤怒,只是满心的无力。荆蛮身手不错,却是个死脑筋的人,想要从他嘴里问出点关于昨日黑衣人的线索难于登天。
“小少爷,最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