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太后说的太子,是何人?”齐玄对上窦太后空洞的眼睛,“是刘荣还是刘武?”
窦太后龙头拐杖一跺,正要发怒猛地冷静下来,“看来你还是对此耿耿于怀……”
“太后,云梦山的祖训便是不可插手世间事,而齐玄年纪尚小,故而不必遵守这般约定。也正是齐玄年纪尚小,所以在宫中当陛下,当太后,都为长辈。更因为如此,玄儿才耿耿于怀。传弟不传子,乃是大忌。”
“那刘荣你可愿意辅佐?”
“不愿,刘荣性情懦弱,难成大事,栗姬性格刁钻,嚣张跋扈毫无本事不可为皇后,更不可为太后。”
“你这个评价好狠啊……”窦太后幽幽的说道。
“若不是念在栗姬是陛下的枕边人,而刘荣又和此事无关,此二人的人头现在已经在太后的面前了。”
“可以了,你退下吧,派人将猗房殿好好保护起来。”
“喏。”
齐玄起身离开之后,窦太后几乎瘫倒在地,齐玄竟然如此的不喜刘武,就连刘荣不行,这可如何是好?
窦太后虽然口口声声和景帝说齐玄是晁错的儿子,但如果齐玄能辅佐大汉朝,也算是弥补了先帝未能留下苍先生的遗憾。
“母后,您不要生齐玄的气,陛下身体抱恙,他也是焦急。”
“我怎么会生玄儿的气,唉!”窦太后叹着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齐玄出了东宫,便叫一旁的南宫卫士,“去调人,将猗房殿守卫起来,再叫人将栗姬的宫殿围起来,记住,没有我的命令,栗姬宫里不准任何人出入,不论是需要什么都由南宫卫士送入送出。”
“喏!谨遵都侯令。”
说完齐玄就匆匆去了猗房殿。
“小先生。”林晚秋行了礼,“李御医在里面为陛下针灸,陛下已经醒了。”
“派人去东宫送个信,免得太后担心。”
“喏。”
齐玄进去的时候,王娡在偷偷的抹眼泪,平阳拽过齐玄,“太后怎么说?”
“没怎么说,我派人把栗姬软禁了。”
“真的假的?”
齐玄看着平阳讶异的脸,翻了个白眼,就走进了内室。
李御医一看是齐玄脸上没好气了,他对于齐玄带着秦惜四处奔波的行为非常的不满意。
“是齐玄吗?”正在休息的景帝睁开眼睛,气息有些微弱。
“陛下。”齐玄走过去,伏在床边,“您可要好好休息,大汉朝离不了您啊。”
“太后怎么样?”
“臣已经去过了,太后没事,陛下放心吧。”
景帝点点头,李御医见状很有眼色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