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迅速朝远处跑了。
“畜牲!哎呦,摔死我了。”那官吏摔得着实不清,等回过头来,一个血人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一开始被他一鞭子打的背过气去的小六子。
死去的奴隶流出的鲜血,将他染成了一个血人,他一步步挪向那官吏,面部说不出的扭曲,似乎浸在他身体上的不是同胞们的鲜血,而是来自地狱的怒火。
“你……你怎么还活着,你……你是人是鬼?”那官员哆嗦着不住向后退去,一副可怜相。
小六子一口浓痰吐在他的脸上,冷笑几声,道:“可笑至极,大人,我是贱骨头啊,您怎么见了小人还抖成这样?”
“大爷饶命啊,小人是贱骨头,小人是贱骨头,还望大人莫要害小人性命,小人回去之后必有重谢,大人。”那官吏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住的哀嚎乞求,似已经被小六子的样子吓傻了。
见小六子不理他,仍旧一步步往自己面前走,那官吏磕头如捣蒜,又哀求道:“奴隶爷爷,这事不怪小人啊,是游击刘天傣指使小人这么干的,您要报仇的话,应该去找他啊,不应该找小人啊,奴隶爷爷。”
小六子听了这话,手中大刀一收,沉声问道:“你们究竟是如何算计害死我们的,说!说错一个字,老子一刀一刀活剐了你!”
“我说我说,我全说,是……是刘天傣让小人,让小人派奴隶将城中清扫干净,然后再将奴隶……再将奴隶都杀掉灭口,小人也是被逼无奈啊。”
“好狠的狗官,为什么要杀我们灭口,说!”小六子一刀过去,砍飞了那官吏的乌纱帽,那官吏吓得混身不住哆嗦,忙又道:“爷爷饶命,刘天傣之前在孟密……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怕被查出来,故而如此,只是小人不过一个七品小官,实在不知是什么事,小人知道的都说了,求爷爷饶命啊。”
小六子听了,哈哈大笑了两声,拄着钢刀,转过了身去。
那官吏见状,偷偷向一旁摸索,小六子余光瞥见,冷笑了一声,手中钢刀转身向后一扔,一刀将那官吏砍翻在地。
“狗官,你们……你们不得好死,我……我相信,我们这么多人的鲜血,不会白流的!”小六子说完,也颤颤巍巍的倒了下去,他用尽最后的力气,一步一挪的朝城门口走去,最后坐在了城门楼里。
他用手使劲捂住伤口,咬了咬牙。
而不多时,城中喊杀声四起,小六子知道这是之前进城的官兵已经和城中的众人们交战起来。
小六子不甘心的朝城中张望,这声音证明他们的逃跑计划失败了。只是他什么都看不见了,鲜血合着热泪已经完全封闭了他的视线。
“老天爷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公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