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宴请戏忠在洛阳城最好的酒楼上,眼下的他,仿佛被朝堂之中所遗忘,已经有三年没有回到洛阳了。朝堂之中的风云变幻,他一概无关。
光和三年,曹操再被朝廷征召,任命为议郎,上书陈述窦武等人为官正直而遭陷害,致使奸邪之徒满朝,而忠良之人却得不到重用的情形,言辞恳切,但没有被刘宏采纳。尔后,曹操又多次上书进谏,虽偶有成效,但朝政日益腐败,曹操知道无法匡正。见到戏忠,仿佛遇见同道之人。
这一次难得没有与袁绍和袁术通往,曹操的兴致显得异常高涨。从顿丘来洛阳,尽管已经说的上是官运亨通,但皇帝对他的多条建议视若无睹,让他活得比在顿丘还郁闷。
当他拉着戏忠喝酒,第一句话便是:“先生有负俗之讥。”
戏忠闻言,只是笑了笑,并未答话。这三年,他坐在尚书令的位置上,被议论的太久,许多人觉得戏忠不过幸进,他在草原上的诸多功绩,当然是被选择性的忽视了。
他举杯一饮而尽。
曹操见状,大笑:“先生豪迈,可惜此间美酒太淡,不足应景。”
戏忠轻笑:“虽不足醉,却已寻得酒味。做了三年的官,还是今日最为快活。”
这三年来,他固定出入在朝堂和府邸,不饮酒,不寻欢,至今依旧未取,算得上是大龄剩男。尽管身为尚书令,但寒门出身却依旧让许多同僚不正眼看他。即便是媒人说亲,都是说小家小户之女。
在得知戏忠还未娶妻的时候,曹操既是惊讶又是兴奋:“先生若不嫌弃,操族中有一女,唤名为贞,待字闺中,虽不敢言倾城倾国,却也知书达理,颇有姿色。不若操为先生做媒一番何如?”
戏忠微微诧异,婉拒道:“忠如今孑然一身,既无官位,又无名望,腹中点墨之才只能聊以度日。还是不耽搁女儿家的大好姻缘。”
“哎,先生这话便是瞧不起吾,这媒人,操还真当定了。”
有汉一朝,大龄剩男是要被歧视的,是会被朋友而担忧的。
戏忠笑了笑,不再勉强。
酒过三巡,曹操便借着酒意在问:“请问先生对天下大势如何看待?”
戏忠眯了一眼:“巍巍大汉,安若之山。”
曹操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大笑:“先生这是不信孟德啊。”
只见他笑玩,说道:“如今圣上昏庸,张让得失,朝中混乱。河北之地灾情甚重,百姓苦不堪言,边关捶地四夷骚扰,亦难解决。有太平一教在百姓中蛊惑人心,朝臣不闻,必反汉焉。”
他顿了顿,又继续言:“当今大汉军队之精,在幽、并、凉三州,其余各地军备废弛。届时太平祸起,边军难援,圣上仓皇,大汉自当摇摇欲坠。到时群烟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