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狰狞一笑,道:“耿鄙,汝任人信亲,宠幸奸污,落得如此下场还未有觉悟么。”他话一落,那沾了血的剑朝着耿鄙刺去。
耿鄙匆忙一滚身体,高呼一声:“来人,来人!”
他还未等得及唤来亲兵,却已经被李兹一剑刺入胸膛。
李兹见到耿鄙死后,狰狞的笑逐渐转淡,随即变得凄凉。外头诸多闻声赶至的官兵,见到耿鄙的模样,不由惊慌:“这、这……”
“是我杀的。”
李兹站在耿鄙的尸首旁边,道:“耿鄙任人唯亲,罔顾三军性命,若不杀他,难解吾恨。至于尔等,若是觉得吾该死,便手刃于吾,否则便四散逃吧。凉州的百姓,能逃一点便算一点。”
那些官兵,其实多早就对耿鄙感到不满。听到李兹的话后,连忙道:“使君这话何从说起,若不是那耿鄙,吾等恐也不会在此处。吾等自当听从使君。”
李兹摇了摇头,道:“既如此,便逃吧。”
当耿鄙被杀,军队纷纷逃逸后,王国率叛军转而围攻天水郡,因为六郡兵马皆被抽调,很快羌人便攻破阿阳县,将天水郡郡治冀县团团围住。因为耿鄙抽调军士,物资,冀县缺衣断粮,兵力严重不足,且士气低落。
与王国联合的不止是羌人,更有来自南匈奴的匈奴骑兵。在冀县外,匈奴骑兵数千人,都知道傅燮为人正直,一同在城外叩头,请求傅燮出城投降,愿意保证傅燮平安返回家乡北地郡。
敬佩傅燮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王国想要扶持傅燮,就像当初北宫伯玉拥立边章、韩遂一样更好的统治羌人。同时也能安抚汉民。
同时,傅燮之子傅干,才十三岁,也在劝说着自己的父亲:“如今皇帝昏庸,宦官当道,便是父亲都不能被朝廷所容。如今叛军已控制凉州,士兵无法抵挡,不如接纳匈奴人,暂时返乡后再征募勇士,等有道之士出,便考虑拯救天下。”
傅燮性格刚烈,仰慕古人的高风亮节,听闻傅干说这些话之后,便回应:“别成(傅干小字),汝可知今日吾为何会死于此?正所谓‘圣达节,次守节’,暴如商纣,尚有伯夷绝食,子也言伯夷当为贤。当今朝廷残暴不如商纣,吾之品德也不若伯夷,然且知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吾既然是天水太守,天水沦陷,自当殉节。汝聪慧,今后自勉,郡府的主薄杨会,乃吾之程婴,可信之。”
他话说道此处,身边无数蒙受他恩惠的人掩面哭泣。
傅燮拍了拍傅干的肩膀,便不再多言。王国又派前任酒泉太守黄衍进城劝降,傅燮手按住宝剑,斥责黄衍:“尔此前还是一地太守,朝廷命官,反而为逆贼做说客!”黄衍羞愧,退出后,傅燮便整理仪容,对仅有的士兵言道:“大丈夫当为君死节,方不负君恩。吾欲出城决战,不知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