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还在做着固守城池,以待天下之变的梦。另一边的吕布,却是又派遣使者与袁绍修好。言此前对冀州的挑衅,乃是属下做的,他并不知情。而那个属下他已经训斥过了,希望不要放在心上。袁绍气得发怒,道:“吕布匹夫,欺人太甚也!”
他只觉得吕布实在是太侮辱人智商了。
却道是辛毗主动言道:“主公,此乃吕贼之计矣。兵法有云:将不可怒而兴师。吕布寻衅,一为解公孙之围;二则引诱主公犯错。如今主公治下冀州蒸蒸日上,北取幽州,东取青州,河北四地已占其三,吕布怎能不惶恐。他诱使主公兴怒,借此寻觅机会,主公切莫中计。”
事实上,辛毗才不管这是不是吕布的计策,只是辛家在冀州和并州的互市中,已经谋夺太多的利益,蒸蒸日上,若是两州交战,互市一关,财源断了,辛家日后的日子没那么好过。
与辛毗相若的,还有郭图所在的郭家、许攸所在的许家等,他们并非冀州本土世家,而互市却是多给了他们积累钱财的机会。所以和辛毗一般,反对与吕布交恶。
这世上最难做的便是断人钱财之事。
与之相对的则是田丰、审配和沮授。田丰言:“今吕布威慑北疆,战功赫赫,若其西联马、韩,谋夺长安,凭此未必不可与吾等分庭抗礼。”
袁绍皱了皱眉头,在一旁的郭图,却是见缝插针道:“元皓此言差矣,主公威名遍及四海,败董卓,破公孙,河北之地,四可取其三。吕布不过无谋匹夫,与诸胡交恶,并州地处贫瘠,任其自灭皆可,何必在此时耗费兵力,与其死磕。”
郭图和田丰时有不合,更是得寸进尺道:“元皓说主公与吕布分庭抗礼,实乃轻主公,重吕布。”
田丰闻言正要发怒,却见袁绍却是冰冷的注视他。他这才想起,袁绍是轻寒门,重世家,让吕布与他相提并论,乃是犯了忌讳。
但事实上正如田丰所说的,此时的吕布,先是在太原上露了脸,然后偷偷的去了河东。他见到张辽,问:“长安各处可曾勘探。”
张辽道:“各处斥候已经查探,绘制地图。”
却见他让人抬出地图,此乃泥浆和流沙所制,栩栩如生,乃是兵家献上的拟真图,山峦、城镇、树林、河流皆可在此一览无余。在吕布学会后制作方法,便将此推行道各处。
长安城位于三辅之地之间,与河东相差一个左冯翊,对吕布和张辽而言,欲取长安,当取函谷关。然而函谷关地势险要,西据高原,东临绝涧,南接秦岭,北塞黄河,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并非虚言。
吕布却是看到了一条狭道。
他问:“此处可有人驻守。”
张辽闻言看去,只道是那处临近河东,南有秦岭,东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