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师身形肥胖,而高台上的位置又很小,摄像师挤到摄像机前,姜毅说着“这样拍……”身子往后一撤,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发生了。
围栏没有卡住,忽地开了,姜毅一脚蹬空,整个人瞬间从十多米高的摄像台上摔了下来,非常瘆人的一道沉闷声响传进了人们的耳中。
剧场里出现了死一般的寂静,片刻之后,一个女孩子绝望而凄厉地叫了起来:“姜毅——”
……
“哎,醒醒,快醒醒,别睡了!”有人在敲击桌面,试案后的姜毅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脑瓜低垂,昏昏沉沉地勉强睁开了眼睛。
“你这书生可真够奇葩的,这是县衙考场,你怎么打起瞌睡来了?”
面前一个古代差官模样的人,瞪着眼,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己。
姜毅惊疑地睁大了双眼,心道,我……我不是正在执导一台晚会吗?怎么……怎么坐在了这里?这是在干什么?在拍电视剧吗?我没接过什么戏呀?
姜毅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身长袍,摸了摸头,头上发髻攥在头顶,上面别着一根簪子,这是给我装扮上了吗?
面前的差官厉声说道:“还不赶快应试?你这是想交白卷吗?”
“应试?这是一场应试的戏?”
姜毅揉了揉眼睛,低头定睛看向桌案,只见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案头一张精致的文帖,上面写着:大明崇祯十五年蓟州滦阳县县试大题“道之以德”。后面还写有县试的注意事项。
姜毅心中嘀咕,这道具师还是满够格的,瞧这些字,全都是繁体,勉强认得,但若让自己默写这些繁体字,还真是写不出来。
既然是拍戏,导演,摄像,场务,还有群众演员,怎么一个人都看不到?
扮演差官的演员走了,姜毅扶着桌案,探出身子往左右一看,顿时吓了一跳,敢情左邻右舍全是和自己差不多的书生,不同的是,人家都坐在那里奋笔疾书。
姜毅使劲拽了拽自己的头发,嚯,好疼,不是发套,是真的。不对呀,自己何时留过这么长的头发?
姜毅赶忙扒开袍子,里面贴身穿着的,竟然是一个大红的肚兜。不对呀,即使是拍戏,也用不着把内衣都换了呀。
姜毅仔细搜索头脑中的记忆,模模糊糊地,自己好像爬上了一个摄像用的升降台,然后,不知怎么的,一脚蹬空,身子重重地摔了下去。
难道?难道我穿越了?
桌案上放着一个名牌,姜毅抓起一看,上面写着“蓟州滦阳县姜家堡童生姜毅”。
姜毅!没错,这就是我的名字呀,可是,蓟州滦阳县姜家堡,这是什么所在?哦,对了,戚继光曾经在蓟州镇守十六年,大概就是这个地方吧。姜家堡?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