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岸去后没多久,又一溜风似地跑了回来,忙不迭地叫到:“坏了,坏了!两位姐姐,大哥不好了。”
卉娘、念月腾地一下同时站了起来:“怎么了?”
惠岸指着大门外,苦着脸道:“他们把大哥抬回来了。”
“啊?”卉娘头一晕,勉强扶住桌案,声音**地道,“你说什么?抬……抬回来了?”
卉娘毕竟见过一些军中发生的事,凡是抬回来的,大多凶多吉少,有些人往往是丢了性命,抬回来的很可能是一具尸首。
见卉娘姐脸色煞白,念月情知不好,立马感觉两腿发软,都有些迈不动步子了。这时,小鹿从外面首先跑了进来:“快快快。快找个地方把姜毅安顿一下。”
卉娘一把抓住小鹿的胳膊:“小鹿,姜毅怎么了?”
小鹿一看卉娘、念月的脸色,知道她们把事情想坏了,忙道:“没什么事,姜毅不过是挨了一顿板子。”
“啊?”念月檀口大张,“怎么?怎么又挨了一顿板子?比上次打的重吗?”
小鹿道:“上次我不在宁集,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比上次打的重?”
姜毅趴在一副担架上,被几个军卒抬了进来。念月一看,屁股那里又是一片血红。念月急道:“怎么老打一个地方啊?”
姜毅趴在担架上……对自己这位小娇妻真是哭笑不得,笑道:“打板子,打板子,不打屁股打哪儿呀?”
看姜毅还在笑着调侃,念月没好气地道:“都打成这样了,你还笑。”
姜毅道:“我这顿板子挨得不冤,跑了俘虏,确实是我的错。郭夫人照顾我,只打了我二十板子。”
“只?”念月一边铺床,一边气鼓鼓地道,“相公,你还以为捡了个大便宜呀?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难道你忘了?你上次也是打了二十大板。还说只打了……”
小鹿已经叫来了军中医官,见姜毅在床上趴好了,医官赶忙上前给姜毅治伤。念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瓶子……递给医官,噘着嘴道:“诺,这是上次郭夫人送的药,接着用吧。”
小鹿看念月赌气囔囔的样儿,也不敢笑,把卉娘拉到一旁,耳语道:“卉娘姐,我们姑娘私下做了安排,姜毅这顿板子打的不重,好好将养,很快就会好的。”
卉娘悄声道:“回去替我和念月谢谢关姑娘!”
众人散去,卉娘、念月细心呵护、精心服侍,让姜毅倍感暖心,感慨道:“姜毅何德何能,得二位美人如此贴心。人生若此,夫复何求呀!”
卉娘、念月相视一笑,念月道:“相公,你就别发感慨了,好好趴着,小心别扯了伤口。”
掌灯时分,封赧、关观、侯若愚同时前来探望。
侯若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