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县令朱安荪又备下了一桌酒席,依然是以家宴的形式宴请多铎。
姜毅心说,阡安县衙马上要迎来一场风暴了,朱安荪还在为了自己的官位给多铎溜须拍马,也真是没谁了。这人呐,千万别入“当官”这个蛊,不然,真是如同中了蛊毒一般,谁都救不了。
及至入席入座,朱安荪的一个安排,让姜毅几乎惊掉了下巴。
今晚陪着多铎的,除了那位朱红媚小姐,还有一位风-***郎,朱安荪一介绍,姜毅差一点咬了自己的舌头,你猜这位女郎是谁?她,她竟然是朱安荪的小妾。
我靠!朱安荪这是怎么了?至于吗?为了升官,昨天献出女儿,今天竟然把小老婆也献了出来。难道,他宁可戴上绿帽子,也要换个更大的红顶子?
天底下竟然有这等人?姜毅心道,这一次阡安之行,我算是开了眼了。
得知今天新来的坐陪美女竟然是朱安荪的小妾,即便多铎这样好人妻的人,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是啊,多铎喜欢人妻不假,但多是背后偷偷摸摸地。今天,当着人家老爷们的面,这,这手怎么下得去呀。
多铎显得很尴尬,姜毅已经看不下去了。
多铎转移话题,笑着对姜毅道:“姜特使,这次阡安之行你收获不小呀,怎么?听说你巧遇过去的婢女。”
“是,真是太巧了。这婢女本是回陕西探亲来着,谁知道竟然被裹挟进了大顺的人中,也是她命不该绝,朱县尊大慈大悲,网开一面,把她释放了。”
朱安荪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酒过三巡,管家进来,说衙门里有件急事,请县尊大人过去处理。朱安荪起身对多铎说了几句客套话,便退出了花厅。
姜毅知道,这是朱安荪故意安排的。那自己也得知趣呀,也便借故退了出来。
看朱安荪在前面走,姜毅紧走几步,道:“县尊大人留步。”
朱安荪停住脚,回身见是姜毅,脸颊上的刀条子肉微微抖了一下,笑道:“姜特使,有何见教?”
姜毅近前,深躬一礼,道:“县尊大人肯放出我的婢女,我还没有正式地好好谢过您呢。这次来陕西来的匆忙,没有带什么礼物,惭愧的很呐。”
“哎呀!姜特使言重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你我都是男人,姜特使不忘旧情,我懂的。”
姜毅尴尬地笑了笑,又道:“县尊大人,我……我不该和你说起豫亲王那个嗜好。”
朱安荪愣了一下,忽然明白了姜毅的意思,他嘿嘿一笑,道:“大汉皇叔刘玄德说过一句话,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与豫亲王相见恨晚,虽然只有短短两天时间,但我已经视他比亲兄弟还亲。只要豫亲王高兴,我,怎么着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