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
白袍元兵们一个个憋红着脸,双眼冒火,愤恨不已。
呼延单的脸更是阴沉得厉害,那小贼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如果是往常的愚昧山贼,呼延单绝不会犹豫,立马冲上去,将那不停狗吠的杂碎一刀劈死。但很明显,人家就是摆明有陷阱,告诉你,来不来?不来就是怂蛋!
忍?我忍!
“大人,我请命将那狗贼的脑袋看下来当夜壶,请大人允命!”
铁木尔布赫拿着弯刀,直直逼向呼延单,这模样看起来,似乎呼延单不同意,他就找呼延单干架。
“丑哥!我认出你了,你没被五步蛇蛇毒毒死啊?想来是毒液发作,没毒死反变成死太监了吧?裤裆下没卵哈!不然怎么认怂,不敢冲进来呀!”
李彻举着纸皮喇叭,这话骂得比吴大眼骂半天加起来的还损,没办法,谁叫咱天生腹黑毒舌爱吐糟?
李彻就不信,这都还能忍?
果不其然,一听到李彻这家伙的损话,呼延单彻底暴走了,娘希匹的小兔崽子,老子忍你很久了知道不?
是可忍叔不能忍,叔能忍,婶婶都忍不了!
“给我上,宰了那小混蛋!谁宰了那小兔崽子,老子在大人给的赏银上再加一百两!黄金!”
呼延单拔出弯刀,大吼着,领着白袍元兵直接朝李彻他们奔去。
“风紧,扯呼!”
挑衅完的李彻大叫撤退,一转身就跑出大老远了。
吴大眼紧跟其后,范老头在最后头大叫着:“陛下等等微臣!”
……
呼延单领着这些白袍元兵杀到寨门前,直接踢翻焚香放琴的木桌,撞破木门,气冲冲地闯了进去,完全理会什么埋伏陷阱了。
只是眼前的场景让他们有些发愣,空荡荡的哨楼没有一个人,大路正中间立着一块木牌,用黑炭写着歪歪扭扭的几个大字。
“什么情况?”
这些冲进来的元兵以为会有一场恶斗,结果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三两只冬鸟落在木墙寨栏上,露着无辜的神情盯着他们。
“那牌子上写的是什么?”
并不是每个元兵都看得懂李彻写的字,他的字写得特别扭,同时又时常习惯性地用简体字。即使是范老头,偶尔也认不出李彻那些古怪字体。
“这—里—有—陷—阱!”
铁木尔布赫粗通汉文,勉勉强强能看懂牌子上的内容。
他原本还只看清牌子上文字形状,却没反应过来文字的意思。这一念出来,反复咀嚼,脸色就越发古怪,望向呼延单,等着他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