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我不稀罕!”
宫老虎说这话时,拿起桌上的酒坛子,咕噜咕噜地猛灌起来,颇有几分豪气冲云天的感觉。
李彻激将道:“宫寨主难道就这点志向?咱不说远的,这官兵对我等不是喊打喊杀,就是要赶尽杀绝,宫寨主真以为能带着自家兄弟逍遥自在?宫寨主难道没有看到,你手下这些兄弟多久没吃过一顿饱饭了,多久没穿过一件好衣裳啦?这就是宫寨主你说的有吃有喝,活得自在的日子?”
这白虎寨是黑山岭几大势力之一,寨子中的山贼也是一等一的好手,但宫老虎是汾西县县尉出身,打家劫舍的活干得少,手下的人又不懂得耕种,说是山贼,更像是流民,日子过得却是几家里最为窘迫的。
“咕噜!”
宫老虎转头看向肚子乱叫的二当家乌鸦,一脸懵逼。
乌鸦不好意思地笑道:“大哥,兄弟肚子饿得慌,本来没感觉,经这小子这么一说,下意识反应过来,自家这些兄弟好久没开荤了!”
宫老虎正想责骂乌鸦,却见其他几个手下不约而同地捂着肚子,一脸尴尬地望着自己。
此时,大堂之中,轰鸣声此起彼伏,场面一时有点尴尬。
李彻见宫老虎神情有些恼羞成怒的倾向,加把火刺激道:“活得自在是需要有物质基础的,这些兄弟们连温饱都不能保证,宫寨主怎么让他们活得自在啊?”
“我大乾从去岁开始,就接纳了不少从北边逃难过来的流民,知道这天下大乱是早晚的事,百姓都吃不饱,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苛捐杂税名目如此之多,富农变中农,中农变贫农,贫农走投无路只能饿死。一遇到大灾大旱,更是尸横遍野,白骨如山!几位叔伯说小侄寨子中人多,是野心膨胀想吞并各家势力,但叔伯们可曾想过,假如小侄不收留他们,他们可有活路可走?”
说着,李彻用力拍着桌子身子前倾,神情义愤填膺,束着头发的黄带扬起,此刻他的质问让在座的宫老虎万三通鱼良槐无话可说。
话中依然是真假参半,但李彻愤怒的神情却不作伪。
宫老虎愣了片刻,心中懊恼,左手摸着酒坛子,右手敲着酒碗,盯着李彻回道:“就你小子会说话,老子说不过你。但要我白虎寨和穷风寨合并,让我去当熊老二的小弟,那是做梦!熊老二有什么能耐让老子屈服他?他来老子这当小弟才差不多!”
李彻感觉到这宫老虎的想法有些松动,乘势说道:“要是咱几家合并,到时就是推举宫寨主做这起义的领头人也不是不可以!”
“陛下!”
他身边的樊老九和木源忠正要劝道,李彻举手示意他们不用多言。
就是万三通和鱼良槐也不知道李彻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