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松率领的阿速军在丢下几具尸体后,退回山脚隐蔽处。
张小狼等了不到半炷香,就听见山脚下传来震耳欲聋的吼叫声。他探出头,脸色忽然大变,叫道:“隐蔽!”
声音刚落,漫天的羽箭落下!
有几个射手还没来得及躲避,就被那羽箭射中,只不过因为箭矢威力不大,没有出现阵亡的现象。
山上的乾兵躲在战沟后头,盾牌挡着,这次的箭雨不再像之前那样温柔,一波接着一波,整整持续了一炷香时间!
张小狼自己撑着盾牌都觉得吃力,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时他挪开一点盾牌,看见不远处竟然有几个阿速军士兵。
人数不多,只有十来人,穿着厚甲,背着弓箭,拿着长刀,相互之间配合默契,正往山顶偷偷摸来。
“有人!”他身边的士兵也看到了,急忙叫道。
张小狼别过脸来,怒斥道:“别慌!他们才多少人?摸不过来的!”
不远处的刘癞子附和道:“嘿,这些鞑子真以为咱们是菜鸟不成?也不看看是谁挖的战沟!”
说到这,一起来的董猴子钱虫虫等人,都忍不住地笑了。
刘癞子挖的战沟不伦不类,就好比长长的一条水槽,不同的是水槽一边高一边低,乾军都站在高的一边,借助土堆和盾牌挡住漫天羽箭。
倘若阿速军冲了上来,在没有战马的辅助下,很难直接跨过水槽,越进“沟里”。
诚如他们所料,那几个摸上来的阿速军士兵瞅着横在眼前的“水槽”正无语。
躲在“水槽”后的乾军也是恶趣味,此刻天上已经没有羽箭,他们也瞧见了这几个摸上来的鞑子,但他们仍然装模作样地龟缩在盾牌后头,仿佛不曾看见这几个士兵一样。
想着这些逆贼可能是被箭雨吓怕了,阿速军士兵伏着身子,正摸到乾军的盾牌前。
与此同时,盾牌露出一道口子,来不及反应的阿速军士兵瞧见一根长长的红缨枪从口子里探出来,直直插在自己胸膛口!
这几个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在山上,山脚下的那日松和阿木尔等了大半天,没等到约定好的信号,心急如焚。
“看来摸上去的几人是栽了!你说现在怎么办?”那日松在阿木尔面前背着手走来走去。
阿木尔抬头看着山上方向,神色阴沉。
那日松见他不说话,继续念道:“现在那群乱民快到城门底下了,要是城里的人不打开城门,估计那些饿急的贱民就会攻城。咱要不先放过这支不知道从哪个疙瘩里冒出来的军队,进城劫掠一番?”
“你愿意?”阿木尔冷笑道:“你丢了几个手下,咽得下这口气?咱阿速军的威名就让一支杂牌军给毁了,对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