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突然不见了,刘凯不安地用手指甲敲打着椅子的靠背,显然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怎么?有问题吗?”郑铁虎也有些焦急了,微微翘起的鼻子,不由自主地牵动了一下。
“铁虎,你想想看,那个女的开始连站都站不起来,六七分钟的时间就走得无影无踪了,这能说没有问题吗?”
郑铁虎摘下帽子,用手来回搔着脑袋。
刘凯又问道:
“铁虎,你凭什么判断那个女的是种菜的公社社员?”
“那……”郑铁虎一时语塞,又搔起了脑袋,半晌,才说道:
“我看她是从菜地上过来的,又穿着郊区姑娘常常爱穿的大格子花布春装……”
“她的外貌有些什么特征?”
“长得很漂亮,脸面很白很白……”
刘凯望着茫然若失的郑铁虎,语气沉重地问:
“常年在田间劳动的女同志,脸面会‘很白很白’吗?”
“对呀,我真该死,连这点常识都忘了!”郑铁虎说着,难过地用拳头打了一下自己的膝盖。
刘凯走过去,拍拍郑铁虎的肩膀,以恨铁不成钢的心情说道:
“铁虎同志,豆腐坊失火以后,周围的居民和附近人民公社的部分社员参加救火,这是极为正常的事情。但那个女的近路不走,却偏要绕过车站再到火场,这是为什么呢?她当时摔得那么‘重’,一会又不见了,这又是为什么呢?当然,我们并不能一下子就肯定她是坏人,但是可以说,她的行迹可疑呀!”
郑铁虎低低地垂下头。他觉得血涌到了脸上,心脏的跳动也加快了。
“铁虎,吸取这次教训吧!”刘凯亲切地说道。接着又问:
“你还记得那个女人讲话的口音吗?”
“她一直没有说话。”
刘凯心里想:好家伙!连口也不开,这个不速之客可不简单哪!又问铁虎道:
“她的相貌你还记得吗?”
郑铁虎的眼睛连续眨巴着,说:
“她长得非常漂亮,给我的印象十分深刻,至今还记得她的相貌。”
刘凯的两道扬起的浓眉突然跳动了两下;心想这下可有点门了。于是试探地问道:
“你能不能够用笔描绘下来呢?”
郑铁虎难堪地耸了耸肩膀,嗓音提高了半度:
“哎呀,刘同志,我哪有那种能耐!以前读书时,图画课经常不及格哩。我只能用语言向您表述一下。”
“这样也行。”
刘凯打开抽屉,拿出一支中华牌绘图铅笔和几张图画纸,又取下挂在墙上的图板,对郑铁虎说道:
“小郑,你说,我来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