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训练已然完结,新军营地旌旗招展飞扬,杨景通过大门后径直前往中军大帐。
“哟,魏司马,还在忙碌呢?”杨景掸了掸衣衫上的尘埃,向魏畅打招呼。
正对面前几名掾吏训话的魏畅,见到杨景走了进来,晃了一秒后,赶忙上千一拜道“见过太守大人”。
“文昌不必多礼”,杨景手掌上举示意魏畅起身,同时金刀大马的做到了上首的大座上。
文昌乃是魏畅的表字。
随意翻了翻公文,杨景眸子凝视着魏畅,问道“今日新军首次训练,可有无问题?”
魏畅闻言,苦笑一声道“太守大人所推出的练兵之法,实在……新颖难料,不过新兵们都认为这些动作反复训练实在枯燥沉闷,故此……”
“故此什么?”杨景把小臂搭在扶手上,嗓音洪亮了几分。
“郁闷抱怨之言皆有之,但更有人言辞和行动过激,强烈表示反对和不满,甚至煽动十几个小组的同僚大规模反抗教官,波及了近半新军。”魏畅额头上留下几滴冷汗。
“带头煽动之人乃是泾县一方游侠,据说其为人浪荡不羁,得罪了县中佐吏来此参军。”
这种扰乱秩序、不顺从杨景心意的事的事,会严重破坏一方大权在握的杨景的心情,并连带下属遭殃。
杨景听完这一席话,拧着眉头,“军队刺头果然是必不可少,但这种不受约束管教的游侠积重难返,更难以遵从纪律?”
“正好拿来在军中立威,也好让所有人记住个教训。”
想了想后,杨景已经有了决断,于是便道“不论为首带头者为何人,重打三十军棍逐出军营,跟从闹事者十军棍以儆效尤。”
所谓“棍棒地下出孝子”,充分的表明了实际惩罚的威慑力。
杨景再询问了一番军械、军粮等事宜后,让樊聪一一记录,之后匆匆离去。
未闻其名,而定其罪。在杨景离开后,军中众目睽睽之下,足足七十几人挨了一顿板子,臀部皮开肉绽。
尤其是为首一名鹰钩鼻中年男子,左脸颊一道老疤中指宽,纵向从下颔一直延伸到了左眼角下,眼中充满戾气端是骇人。
中年人和他身旁三人,被两名汉子架住,吃了三十军棍,臀部血肉模糊一片,令人不忍直视。
这四人便是此次闹事者,他名为庞横,和身边三人本是泾县的游侠,行事乖张霸道,成日纠结上百人成群结队,终是惹到了官府头上获罪被抓住充军,因本事不俗才来到了杨景帐下。
庞横咬紧牙冠,心中恨欲狂,那太守杨景与自己素不相识,自己不过不忿这训练,竟对自己下如此重手。
当然,庞横下意识忽略了他与人联手偷袭并殴打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