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皇帝的脸已经完全转了过来,直直的看着他。上官复连忙将脸别开,那张脸实在不堪入目,严重水肿,看上去就宛如一个吹胀的动物尿泡,而且还流着脓。“你也怕朕?”皇帝虚弱的责问。
不是怕,是恶心,那张肿胀的脸看上去就像是半腐的尸体上挖下来的一块肉,这样想着,上官复突然反应过来那藏在熏香下的异味是什么了,胃里随即涌来一阵恶心,呼进去的每一口气都催动着作呕的冲动。“臣”
上官复的犹豫引来皇帝的大怒,一个枕头随即从床上砸来,狠狠拍在他的脸上,雷霆之怒跟着落下。“滚,给朕滚,再有进殿之人,杀无赦。”
“陛下,微臣”
“滚出去!”
立在殿门外,上官复强作镇定,但还是掩不住脸上的惊讶和狼狈,一转身看到乔保颐,在殿内的遭遇便都化成了怒火,向他冲去。“你这大胆的奴才,陛下龙体抱恙,你何故知情不报,莫非是想学那乱臣赵高,祸害朝纲社稷。”
“丞相大人,这滔天大罪老奴可担待不起啊,老奴做的一切都是依照陛下所吩咐的做的,您也瞧见了,太医院的太医连续死了八个,陛下为了事情不外泄,但凡来就诊的太医没出殿门被立即处死,这那里是老奴想瞒。”
连杀八名太医,这事上官复当然知道,也正是因为皇帝做得如此绝密,他到现在才证实皇帝病重的传言。
一想到那张脸,上官复又是一阵寒颤。“本相问你,你可知陛下患的是何急症?”
“这奴才不能说。”
“那便是知道咯,本相不会问第二次,你说还是不说?”
乔保颐被他那狠厉的眼神迫得全身发软,瘫在他的脚边瑟瑟发抖。
“来人,拖下去,狠狠地打,打到他开口为止?”
到底是皇帝身前的红人,左右太监面面相觑,都不敢动,上官复见状更是气急,厉声道“你们也想寻思吗?”
那骇人的威势,谁还敢忤逆,乔保颐很快被摁到长椅上,棍棒齐下,不大功夫,他的腰部就见了血,开始还有些**之声,越往后打,那声音越小,等到再也听不到半丝**,太监们再不敢打了,求饶似看向上官复。
“拿水泼醒。”一盆冷水下去,乔保颐跟着悠悠转醒,上衮服也看出这样下去,人非得被活活打死,乔保颐死不足惜,可是若没有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上官复却是不会就此放他去死的。
“挨个拔下他的指甲,从手指到脚趾,直到他开口为止。”
十指连心,指头如心之肉,指甲如心之骨,那血淋淋的指甲盖不异于从心口上撕下来一块肉。
乔保颐惨叫一声,就要昏厥,而第二块指甲紧跟着被拔下,剧烈的疼痛反而又将人刺得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