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烆的戟名叫衔烛,取自古语“天之西北有幽冥五日之国,有龙衔烛而照之。”意在描叙这柄戟挥动时如矫若游龙,而戟头萦绕着明亮的蓝色幽光,整体而看,正如一条衔着烛火腾跃的娇龙,使用得好了,便有荡开云雾,刺破幽冥的气势。
白弋横剑接挡衔烛戟,那种开山劈地的力量,直透到人肺里。
剑和戟交接时,火光四射,僵持片刻,沈烆接着用戟勾住剑身自白弋头顶往他身后翻去,牵起了白弋的身体,只待再将其重重摔下,不过在白弋的身体在空中极速转动起来,非但没有落下,反而越升越高,凌风剑同时也脱离了衔烛戟的钳制,沈烆立刻把戟斜刺出去,与剑尖抵在一起,又是一阵火花四射
五百军士看直了眼,完全疏忽了忘川的存在,前面的人忽听得队伍后面惨叫连连,回头去看,身后的战友接连坠进一片红光里。
十几片彼岸花瓣如死神之手在人群里穿梭,上面淬满了离母毒。
离母即彼岸花,彼岸花开在黄泉路上,引渡灵魂投胎转世,千千万万年,阅尽了万千孤魂野鬼的怨恨,遗憾,苦恨,人若中了离母毒,便如万鬼上身,受万鬼受过的孤苦,尝万鬼尝过的怨恨,继而在无限的绝望中陷入癫狂,非杀尽身边的活物而后自杀,难以宣泄心头压抑的世间万千苦悲。
还未被花瓣伤及的人忙挥枪击打逼到眼前的毒器,一边防守一边后退,而令他们提防不及的是他们的战友会对他们倒戈相向,那些倒下去的士兵换了一副狰狞凶恶的面孔站起来,疯狂舞动长枪,刺杀着马匹以及马背上的人。
沈烆看到这场景,舍了白弋,跳到人群中,正好有一个癫狂了的士兵向他刺来一枪,被他一把抓在手里“你疯了吗?”又有一把血淋淋的长枪刺来,白弋及时出手,挥剑在沈烆左侧将其斩断。“将军,他们中了毒,已经失去了理智。”
沈烆极不领情的瞪了白弋一眼,转而怒视着忘川。“解药。”
“这毒只有死亡才能解。”
“那就用你的命来解!”
一声怒骂后,沈烆凌空跃起,高高扑向女子,戟头蓝光夺目,忘川眼睛被这光芒一刺,一时间什么也看不清,不知所措,而长戟一砸到她的头顶上方,如此,她的下场就是**迸射而死。却在这时,一把利器从女子身后的密丛里破空射来,力道之大犹如泰山压顶,沈烆用戟抵挡,而整个人被推着后退,脚在地上划拉出两道沟,如同牛犁过地面后留下的痕迹。
利器忽的又收回去,一来一去,皆是疾如闪电,沈烆甚至没看出这是一把什么兵器。
“这样的速度,来人武功修为不容小觑。”白弋心里这样想着,往前几步,站在沈烆身边,沈烆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来人全身上下一片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