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势众,徒儿最终寡不敌众,且战且退”李天喜朗声背诵昨晚打下的腹稿,满脸坚贞不屈,不畏强敌的样子。
“行了行了,别那么多废话了。说,是谁把你抽成这样?”
“文立万!就是万鸿发的那个掌柜的手下!”
“嘴里不要拌蒜,到底是谁打的?是文立万,还是他手下!”李继有些不耐烦。
“文立万的手下。”
李继脸色一下阴云密布,陷在圈椅里的身子也直了起来,说道:“文立万的手下也敢打人?他是怎么管教手下的?”
李天喜眼泪汪汪说道:“打我也就罢了,他们还侮辱师父您啊。说您是寄生虫,附在他们这些商户身上吸血,说您搜刮不义之财,迟早要暴毙街头!”
李继很平静地听着李天喜的哭诉,并不动怒。这些恶毒的话语,他早就听多了,听得耳朵里都起茧子了。寄生虫怎么啦?不义之财怎么啦?想让老子暴毙街头,做梦去吧!
“我记得你说过,万鸿发今年已经交过行费了。你还要他们交什么呢?”
“师父有所不知,万鸿发是交过行费了。可这个文立万又在山塘河边开了一家机房,准备自己织布自己卖,徒儿昨天路过这个新建的机房,强烈的责任心驱使徒儿上前看个究竟,徒儿向文立万提出,这个机房也必须缴纳行费。文立万马上翻脸不认人,要我带话给师父,三天之内,必须停止向所有商户收取行费,否则让您脑袋搬家。”
李继心中的怒火一下燃烧起来,骂他暴毙街头,脑袋搬家都无所谓,竟然还敢要他停止收取行费,谁给这厮的胆子?这就是直接挑战嘛。
绫罗会不收行费,你让老子喝西北风去?
绫罗会靠的就是行费才得以生存,收费就是绫罗会的命根子。
黄毛小儿文立万,你胆敢挑战我李继的生存,这是豁出来拼命的架势啊。
“他的纺织机房在山塘河边吗?周围建筑是否密集?”
“就孤零零一座机房,我不知道他为何要把机房建在那么偏僻的地方。”
李继强压住内心的怒火,问道:“徒儿觉得怎么处罚文立万?”
“我先带二十人去把文立万这厮修理一番,然后按万鸿发每年一百两,新开的这家纺织机房每年二百两!一分不少,全额缴纳。”
李继已经平息了心中的愤怒,多少年的历练,使他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
他淡然一笑说:“何必如此劳神费力?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今晚去把这机房一把火烧掉!等文立万去救火的时候,找机会干掉,扔进火中一起烧掉,以绝后患。”
李天喜顿时惊喜万分,还是老大厉害,心狠手辣敢出手啊!
文立万,你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