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时候去府衙把地契过户了吧。”
“此事等蓝舒鸿回来后再办。现在我们先把新机房、万鸿发的事情理顺。万鸿发店铺的租期马上就到,我想不再和嘉仪续约了,另外租一间铺面。”
陆欣荣听到此话,不由脸色一紧,问道:“莫非子萱对嘉仪的话当真了?”
文立万解释道:“陆老爷过虑了,我是想让皇店与陆家不要有任何瓜葛,免得以后生变,伤及陆家。”
陆欣荣拱手施礼,说道:“难得子萱考虑周全。我回头给嘉仪说一下,租期一到,让她另选租户吧。”
文立万说:“嘉仪对此也许会生气,陆老爷还是安抚一下。我今天已经告诉嘉仪万鸿发是皇店了。”
“我会对嘉仪说的,她应该也能理解。子萱,我一直有个疑问不知当讲否?”
“陆老爷有恩于晚生,有话只管指点就是了,何须如此客套啊。”
陆欣荣拈须思忖片刻,字斟句酌说道:“谭令会、李天喜这次打击山塘织锦,其实就是给其他商家看的,以后纺织业的苛捐杂税必定猛于虎。他们如此胡作非为,苏州纺织业必定衰败,这一点还望文大人禀报皇上。”
陆欣荣说得如此直白,可见他对纺织业的前景已经很不乐观了。
文立万对此并不在意,他有信心遏制谭令会、李天喜的倒行逆施,也知道只要武清伯李伟倒霉的时候,才是干掉李天喜和绫罗会的良机。
至于谭令会这根朽木,摧枯拉朽是轻而易举之事。
文立万说道:“陆老爷不必过于悲观。这次蓝舒鸿返京,我已经让他代我呈上奏章,对苏州纺织业的现状进行启奏,相信皇上会有英明决断的。至于谭令会、李天喜这些人,陆老爷不必多虑,假以时日,我自会收拾他们。苏州纺织业不会衰败,陆老爷只管按我们以前规划的蓝图做就是了,新织机从产量上能让纺织品价格下降,这正是占领市场份额的好时机。等到新织机在苏州普及的时候,我们马上再上水力织机,这样陆记纺织很快就能确立纺织业的龙头地位。”
陆欣荣眼中亮光闪烁,信心似有恢复,说道:“若是这样最好,老夫就按你说得办,集中精力搞好新机房就是了。不过,呃,文大人是否考虑救王掌柜一救?老夫在苏州创业之初,王掌柜对老夫曾经有过支持,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老夫实在不忍见死不救啊。”
“陆老爷不必这样称呼晚生,这实在是折煞晚生了。”这是陆欣荣今天第二次称呼文立万为“文大人”,这种称谓让文立万有些不适。
陆欣荣微微一笑,说:“老夫也曾涉足官场,你我虽然辈分不同,但规矩还是要有的。”
毫无疑问,山塘织锦的王掌柜找文立万求援未果,又找陆欣荣求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