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想如何处置山塘织锦的商铺?”
“当然是没收充公抵顶赋税嘛。莫非巡抚大人看上山塘织锦的店铺了?”
谭令会看文立万满脸笑意,马上猜出文立万的心思。
文立万笑而不语。谭令会这个官场老油子,确实善于察言观色,文立万才说了一言半句,谭令会已经把意思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大人看上哪些店铺,只管说话,尽数拿走就是。”谭令会口气很是豪放,有些出乎文立万的意外。
文立万有意试探道:“这个,这样做不大好吧。”
谭令会大不咧咧说道:“有什么不好呢,万鸿发是皇店,就该用最好的店铺。回头我奉上清单,文大人看上哪间就勾选了,全部交给万鸿发。反正充公也是皇上的,交给万鸿发也是皇上的,装进不同口袋而已。”
“这些房产万鸿发也吃不下啊,万鸿发哪有那么多银子呢。”
“为什么要用银子?你看上哪些店铺,就直接划转万鸿发。”
文立万一听只能咂舌,才想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句老话,实在是当时的真实写照。
看来谭令会对此话的了解,远比文立万要深刻得多。
在这个时代为官,关键时刻,什么商家利益、什么市场反应、什么民生民怨,全部可以抛置脑后,但对皇上的一片赤胆忠心,那是万万不能丢了。
丢了这个,就等于丢了脑袋。
文立万只能佩服谭令会对皇上的赤胆忠心,也暗自懊悔自己对古代官场的游戏规则,还是认识不透,还是有些缩手缩脚。
既然游戏规则有利于皇店,为什么不玩到极致?
“呃,知府大人,我是这样想的,不如将山塘织锦的店铺全部划转万鸿发,至于赋税嘛,我估计山塘织锦的货物就完全可以抵顶了。”文立万直接狮子大张口,抡圆把山塘织锦的店铺全包了。
这回轮到谭令会张口结舌、面红耳赤了。
灭掉山塘织锦,他本来是想自己捞一把,好把送给文立万七进大宅的损失找补回来。
但凡是个官,应该能看出这层意思,文立万又不是傻子,他这不是有意断人财路吧。
“就怕山塘织锦的货物不够抵顶啊。文大人应该知道,最近一段时间,纺织品销路并不好,山塘织锦进货量也很小,货不多哇。”
谭令会有意给文立万旁敲侧击,期待文立万不要吃独食。
文立万见吓到谭令会了,便有意让一步。微微笑道:“那就仔细先盘点算账,不要着急。货物不够,就加上店铺,总之先抵税,后转让。”
谭令会舒口气,明白文立万有意给他留了条小路。嗯,这就算不错了。
反正帐是由谭令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