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各种手段为他人牟利,以此为自己获利。不一定非要利用婚姻关系。所以,学生建议恩相废除这个禁婚条文。”
张居正笑道:“为你的婚姻大事废掉此条?”
文立万嘿嘿笑道:“为天下受禁者。”
张居正叹口气,说道:“唉,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成家立业的时候了,只是你出得这道难题,一时半会未必就有结果啊。”
“其实恩相同意的话,皇上肯定也不会阻拦。”
“话不能这么说,这种事情最终还是皇上说了算的。”
“恩相不说,皇上自然也就不说。恩相说了,皇上才会定夺。”
文立万这话说得很巧妙,既说出了张居正的影响力,又让人感觉张居并非正专权擅政之人。
张居正笑眯眯看着自己亲手提携的知府,很是享受这种毫不肉麻,恰到好处的恭维。
如此痴情于一个女子,竟然要为她修改《大明律》,这样的女子不知是天下绝色,还是
“你要迎娶的民女,确定不是马湘兰?”
“怎么可能是她?恩相这个消息有偏差。”
“偏在何处?”
“马湘兰乃秦淮名姬,我文立万不可能昏了头,去秦淮河猎艳啊。那天我带通判陈光宗、经历宋功名、还有一个衙役阿福,去南京巡访当地经济发展。晚饭后,陈光宗提议乘坐画舫夜游秦淮,上了画舫,才看见穿上有马湘兰,听了一首小曲,马湘兰就被一条小船接走,自此再未见过马湘兰。”
张居正微笑道:“不是马湘兰就好,不必过多解释。男人嘛,食、色,性也。”
“学生爱慕之人,乃苏州纺织机房陆欣荣掌柜的女儿。”
“陆欣荣?他现在苏州做纺织吗?”
“是啊。恩相认识陆掌柜?”
“认识一个叫陆欣荣的人,不知是不是你说的那人。”
“此人是三国陆逊后人,曾做过知县,后来辞官从商,在苏州开了纺织机房,成为苏州纺织大户。”
“你说的陆欣荣,便是我说的那个陆欣荣。”张居正一时兴趣大增,说道:“那年会试,我和陆欣荣在京师同一家客栈借住,两人算是有过一面之交。此人才华横溢,文章激扬,后来他去江苏做了知县,再后来就听说辞职归故里了,从此就杳无音信了。”
“噢,原来是故友啊。那恩相就更得帮学生一下了。”
“陆欣荣对这桩婚事怎么看?”
“他也清楚《大明律》的规定。”
“陆欣荣知道你与我的关系吧?”
“知道。苏州虽然离京师千里之外,但南来北往的人颇多,消息十分灵通,我做知府后,很多人就知道了我与恩相的师生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