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头脑发热,忘乎所以,干出这等蠢事。
“武清伯还说什么?”
“他说,谭令会并没有倒,只不过皇上要试探一下文知府,才将谭令会找个理由调开。如果谭令会有问题,现在早就宣判了。”
“还有呢?”
“还有就是说文知府勾结戚总兵,暗中联合倭寇,意欲谋反,所以皇上欲擒故纵,委派文知府入主苏州,其实是找机会要除掉文知府。”
“这话你就信了?”文立万忍不住笑了,说道:“有这样形同儿戏的玩法吗?”
文立万对武清伯的防范,一刻都未有松懈,却不曾想武清伯会玩出这样低智商的花样,而且偏偏遇到智商更低的徐满仓。
“你号称是我朝功臣魏国公长子徐辉祖一脉传人,可有此事?”
“下官确实是徐家后人哇。”
“准确回答本官的问题。”
徐满仓见文立万目光凛然,赶紧叩首,说道:“文知府饶命,小的其实并非徐辉祖公一脉,不过嗨,小的就明说了吧,小的只是这脉的远房亲戚。”
文立万不由笑了,说道:“冒充魏国公直系后裔;贿赂乡试考官,徐满仓啊徐满仓,你这几件事情做得可是有些罪行满仓啦。”
徐满仓霎时涕泗横流,再次重复刚才磕头作揖的整套程序,哭诉道:“知府开恩,知府恕罪,饶过小的这次吧,您的大恩大德,小的一定知恩图报。”
“哦,何以为报?”
“小的愿以万两黄金谢罪。”
“本官如若对黄金不感兴趣呢?”
徐满仓愕然一惊,万两黄金可是打点这种事价码的十倍了,难道还不满足?
如果这个知府确实是个不贪图钱财的人,这可咋办?
“知府大人叫小的干什么,小的就干什么。”
文立万默默一笑,这小子现在才说了一句能救他命的话。
“嗯,这话我爱听。”
“小的一切听从知府驱使。”
“那好,起来吧。”
徐满仓颤颤巍巍站起来,心想,也就是刚才那十五大板打得手下留情,也就是他年轻气血足,否则现在哪能站起来。
文立万淡然一笑:“听说知县的书法很差,可是当真?”
“小的实在惭愧,此话说得极是。小的字写得确实难看。”
“字是咱官人的门面啊。你一个知县,字写得跟苍蝇蚊子一般,如何叫人信服?”文立万说道:“你到案前来,本官让你看几个好字。”
文立万从怀中掏出皇帝朱翊钧的亲笔敕书,徐徐打开,正面朝徐满仓,铺在桌上。
徐满仓听文立万唤他去看书法,竟然不敢上前,怕文立万变着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