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宗和顾本立又互相对望一眼,两人眼神互相鼓励,神态又都镇静下来,两人都充满了“谁能奈我何”的自信。
文立万又结合今天的分红,讲了些股份制农场的运作,让官吏衙役们感同身受体验了一下市场经济模式。
要推广市场经济模式,提高这些府衙官员的市场经济意识至关重要。
仪门聚会结束后,官吏衙役们在户房门前排队,欢天喜地领取好多多农场的分红,对很久没有收受贿赂的这些人来说,突然有银子、食材领取,而且领得光明正大,实在是令他们快意的事情。
他们议论纷纷,新增一个共识:从农场的现状看,以后肯定会有更多的甜头。
文立万和阿福回到书房,见王怀霖垂手站在书房门口,静候文立万到来。
进门后,文立万让王怀霖坐下。
阿福则站在文立万身后,目不转睛盯着蔫头巴脑的王怀霖。
王怀霖虽然现在蔫了,但还是不能轻视。自传出有人想刺杀文立万的消息,阿福几乎寸步不离知府文立万。
王怀霖拘谨坐下,对文立万说道:“知府可否原谅在下?”
“怎么原谅?”
“在下所作所为,罪不可赦,今日文知府将我逐出府衙,这也是咎由自取。不过,在下恳请文知府再放一马,让小的能干下去。”
文立万默默注视着王怀霖,能看出此人眼神中戾气依然未消。
心中不由叹道:此人从谭令会手中买到一个户房经承的位置,在此位置上大肆牟利,送给谭令会的银子,应该早就回本了。
按律例此人恐怕只能住在府衙的大牢了,现在逐出府衙,文立万自有他的考虑。
“你既然悟到逐出府衙,是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何故还提再放一马?”
王怀霖沉默一下,左思右想,很艰难地说道:“期待将功赎罪。”
“不行!”文立万回答得很干脆。
一个知府言必行,行必果,这是起码的事情,说出去的话,肯定是不能朝令夕改的。
王怀霖几乎有些绝望,说道:“在下并不是故意要与文知府做对,实际上是有人煽风点火,在下头脑糊涂,才言行过激,酿成此祸。”
文立万对王怀霖这些话已经毫无兴趣,他清楚王怀霖不过是陈光宗、顾本立的一颗棋子,从他嘴里也问不出什么大的事情。
刚才宣布驱逐王怀霖,突然又要他来书房说话,文立万肯定是有用意的。
这样做,一是让陈光宗、顾本立产生紧张焦躁情绪,逼他们狗急跳墙,尽早暴露他们与徐满仓的关系;二是安抚一下王怀霖,使他不至于丧心病狂,彻底倒向对立面。
“给你的最后一个机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