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其投降,必须生擒或者阵斩,非死不可。
刘钧先前斩杀了四个反王,可加起来都不如一个张献忠。
擒杀张献忠,必将是首功一件。
不过刘钧不在意张献忠是死是活,只要能杀掉就行,可不会为了一个生擒,而畏手畏脚。
“开炮,给我狠狠的打!”
山坡上的壕沟前,梅清一身雨披,站在虎蹲炮前,正指挥着三个火兵在装填弹药。
她抬了抬头,天上下着大雨,不过九头鸟在壕沟上临时搭了一个顶蓬,用树木和茅草树叶等搭成,虽然还有些漏雨,可却已经能摭挡不少风雨。
起码,炮还能打,火铳也还能发射。
火兵将外面包裹着防雨布的炮弹箱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包火药塞进炮管,然后又装入二百枚小铅子,再塞进去一枚大铅子压紧。
“报告,装填完毕!”
梅清刚才一直观察着装填的每个步骤,知道装填没有错误,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坡下,冲入谷中的贼军骑兵这个时候也知道中了埋伏,正混乱之中。有的在继续向前冲,有的想往后撤,还有的想往两边山坡上冲。
在梅清他们这段壕沟这段的坡下,正有一大团贼骑聚在一起。梅清冷笑了一声,将手中火把造近引火绳。
虽然天空飘着雨,可这简易的蓬子下,火炮并未受到多少影响。
梅清在心里称赞了一句刘钧,居然能想到这样的办法来。先前在山坡上挖壕沟,现在又在壕沟上架蓬顶,真是个人才。
“砰!”
几乎是同时,两坡的战壕前,一门门的大小火炮齐齐鸣响,无数炮弹猛的夹击谷中的骑兵。
火炮发射的同时,壕中的火铳手们也瞄准目标发射。
虽然脚下壕沟里满是雨水泥泞,让人难受的很,可头上有蓬顶,身上还有雨披,火铳手们手腕上缠着的火绳也都正常的燃烧着。装在牛皮弹包里的宝纸子弹也没有受潮打湿,取出一枚纸弹,熟练的咬开一角,先往火药池里倒上一点,然后关上火门盖,再往铳管里倒入火药,接着把铅弹连纸壳一起塞进铳管,拿起通条捅实。
打了二百发实弹以上的铳手,在捅实的时候仅仅几下,就已经把纸弹捅到刚刚好,不紧也不松,这种松紧度完全是靠着那几百发的实弹练出来的,若没有足够的实弹经验,是很把握到这种感觉的。而稍紧或稍松,都会对射击的子弹精度有很大的影响。
炮声不绝,枪声连绵。
追入谷中的贼骑几乎被打懵了。
许多贼兵忍不住抬头去看天,大颗的雨点落下,打在脸上,很凉很凉。
天在下雨,很大的雨。
“为什么官军的火器还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