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平在帝阳城中无忧无虑的生活了有一段时日了,在这里所做之事无外乎就是与李氏父子交流交流古往今来的是是非非,将一些别样的思想理论通过李平的上庠院传播到都城中的年轻学子们的耳中,于是上庠院中的众多学子都想让这个与众不同的年轻人亲授。但每每听到这些,子平都笑而不语。他享受这种为而无为的感觉,他依旧认为所谓学问并不是一人一家所谈而为的,则是由时代的更迭所推演而来的,即使他今日不去思考,那么明天也会有别人去思考。
除了与李氏父子探讨学问外,子平仍旧喜欢找寻虞娅姑娘玩耍交心。之前在理想和爱情之间的焦虑已经不再困扰子平,子平在哥哥子颜的影响下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间万物瞬间万变,有人穷困潦倒却混沌百年,而有人早已身家万贯却明日而亡,未来是什么样子不是仅仅靠自己就能左右的,活在当下才是真正的道理所在。所以不管是对于身边身柔面娇,天真烂漫的虞娅姑娘还是对于云游四方,一览天下的少时梦想,这二者子平都将其交付给时光去筛选。
但那常常隐居于想容楼的衣长,却给子平带来了些许影响,起初,子平来看望衣长时,衣长也不常和他搭话,只是自顾自的弹着琴,子平也不埋怨衣长对他的无视,他总是坐在那里静静的从衣长的琴声之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衣长所弹出的琴声苍凉无奈,但绝不甘于平庸,子平从中知道,衣长此时虽然被世间的仇恨缠绕难以逃脱,但是内心依旧深藏着一个倚剑走天下的潇洒少年,只不过这个少如今年却是黑白颜色。子平每每听完都会向衣长起身作揖,道一句谢过先生。
一天,子平像往常一样来到衣长的房内,但是今日不同往昔,衣长并没有弹琴,只是坐在那里桌上还摆着一个酒壶和两个酒盅,子平见到这个样子便问道:“看来先生今日有客,我他日再来叨扰。”
衣长回答道:“子平不要误会,我哪里会有什么客人,只是几日前弹琴时琴弦叫我弹断了,所以借此歇息些时日罢了,今日无聊便打算独自少酌几杯,既然子平来了,那就一起吧。”
子平听后便坐在桌边与衣长喝起酒来,二人起初无言,喝了几杯之后,衣长便开口说话:“子平这段时间常常来我这里听我弹琴,不知子平听出什么来了。”
子平将酒杯放下,回答道:“子平愚钝,只是从衣长先生的琴声之中听出些伤感之情。”
衣长摇了摇头:“原来我这琴声在子平耳中还只是些靡靡之音罢了。”
子平听衣长这么一说,连忙解释道:“衣长先生的琴声不仅只有伤感无奈,刚刚子平没有把话说完,真是罪过。”
衣长将酒盅里的就一饮而尽后,转头看着子平。
子平接着说道:“衣长先生的琴声虽然苍凉悲伤,但并非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