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商羽的心冰凉。
弓箭射击是需要时间的。
在魁的驱赶下，古兽人趁着箭羽停歇的片刻，将一段护城河外的地刺全部的去除了。
地刺林作废了。
攻城与守城之间。守城者需要布置全面的防御，将防守地全部笼罩起来，而攻击者只需要破除一段就可以了。只要攻破一点，全线告破。
“魁。”
商羽脸上浮起苦笑。
魁一次次打破了商羽对古兽人的认知。
原本他以为古兽人是人类进化中一个意外，一个误入歧途的种族，他们与野兽相伴，获得了强大力量的同时，结束了智慧的进化。
但是，并不是。
轰隆隆的声音响起来了。
“这……”
魁又进攻了。
不是预想中的百魁洪流，一哄而上，而是再一次的驱赶古兽人奴兵，让他们带着树枝，石块，泥土等等乱七八糟的杂物，投掷进河流中。
“他们在填河。”
商羽的心不仅凉了，而且是凉透了。
地刺林杀伤一部分魁，护城河杀伤一部分魁，狂暴阵杀伤一部分魁，商羽想借助一道又一道防线杀伤敌人，尽可能在城墙决战开始前，较少魁的数量。
但是，如今全部无用。
地刺林被拆了一段，地刺林已经作废。
护城河如今正在被填，只要有一段被填满了，护城河作废。
“狂暴阵也是无用了。”
依照魁现在的所作所为，狂暴阵纵然展开了，魁也不会像之前火海之战中的野兽一样陷入混乱和狂暴中，他们只会沿着被他们填满的河流直接撤退。
等到狂暴阵的大火熄灭，再次卷土重来。
“没用了，都没用了。”
商羽望着树枝，泥土，石头一点一点的落入河水中，他心中的防线也是在一点一点的崩溃。
魁与之前的古兽人太不一样了。
魁在商羽的眼中变得十分模糊，十分陌生。
“陌生？自己也许从来没有了解过。”
商羽脸上满是苦涩。
他做了一次井底之蛙，被最初遇见的与赤瞳狼相伴的古兽人迷惑了。他被一叶障目了，将最初遇到的与赤瞳狼为伴的古兽人当成了真正的古兽人。
魁才是真正的古兽人，他们的智慧并没有停止进化……
“早就该知道。”
商羽想起来了川慧。
最初，川慧给她说魁的数量很多很多的时候，商羽心中不以为然，并非完全是他骄傲自大，认为第二战斗军团的力量足以战胜如此多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