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
冻死人了。
煌启城外区,曾经悬挂过五具东川氏无头尸体的木架上吊着木吝。木吝脸色惨白。昨夜他已经被吊了半夜,丢了半条命。没想到还没有空寻回半条命,如今又是被吊起来了。
黑夜的寒风卷走了他所有的体温。
不过是刚刚挂上片刻时间,木吝就已经没有挣扎喊叫的力气了。木吝的生命被黑夜和寒冷戳出了一个小孔,生命在不停的滴漏,一点又一点,持续不断。
木吝满心怨愤。
管他什么事?
为何只罚他一人?!
闹事的又不是他!?
夜色越来越黑,木吝渐渐的踏入了昏迷的边缘,他极力的挣扎着,不敢昏过去。
这样的天,他睡了,便是死了。
……
在距离木吝不远处的一个角落,大巫站在黑暗中,望着吊在木架上的木吝。
为什么?
朔木人闹事,木吝受罚,大巫想不通。
依照氏族规则,魁杀是部落最高领袖,无论如何与受罚是毫无关联。尤其魁杀是商羽逼迫着选出来。商羽耗费心思逼迫朔木人选举魁杀,对待魁杀却连普通朔木人都不如。
这是为何?
“来那么早?”商羽的声音打断了大巫的思索。大巫回头,看了一眼商羽,手指指了指其他的地方。在黑暗中,站着所有的朔木人,他们都在望着木吝。
“呦,都来了。”
商羽哈出一口热气,搓着手掌道。
大巫听闻,一双浑浊的老眼直接翻了一个大白眼。
大巫可是不信商羽才是看到朔木人。在商部落时日久了,大巫有一个切身的体会,商羽好似无处不在。只要他一有异常,商羽就会突然出现在他旁边。
商羽定然早就知道朔木人。
“别翻了,那么大年纪了,别把命都翻过去了。”商羽跺了跺脚,向着木吝走去。在商羽的身后跟着二军团的战士,跟着商羽一起走向木吝。
朔木人看到商羽走向木吝,他们躁动不安的跟着靠近木吝。
先是一两人,后来稀稀拉拉的所有人都从黑暗中走出来,站在了木吝面前。
“魁杀。”
商羽道。
木吝已经快冻僵了,他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睛上翻,看着商羽。
“能不能不让人闹事?”
商羽再次的问起来了刚刚的问题。
木吝没有回答,抬头没力气,张口说话,他也是没有力气了。
“你们呢?”商羽没有追问木吝,而是看着周围的朔木人。“能不能安安分分的做工,不要闹事。”商羽的声音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