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傻,转念一想便全都明白了。
这帮人,这是在联合起来给他玩里格楞。
看着这么多有待处理的事务,李白终于意识到了幕僚的重要性。
他一个人纵然就是有三头六臂,恐怕一时半会儿也是应付不过来这么多事。
正当他欲要命人将这些公文送去郑县丞与王主簿处之时,吏房令吏来报。
“李县尊!郑县丞府上派人来报,说是,昨晚郑县丞偶感风寒,今日晨时似乎有加重趋势,竟然起不了床了!”
李白正待吐槽,户房令吏又来了。
“禀报县尊!王主簿今早在府中晨练之时晕倒了,郎中嘱咐,一定要卧床静养半月时日方行,否则恐有性命之忧!”
李白又明白了!
这两个老小子,玩的这是撂挑子的把戏呀!
正在思谋对策之时,忽闻一阵“咚咚咚”密集如雨点般的鼓声响起。
李白狐疑道:“何人击鼓?”
吏房令吏恭敬的答道:“县尊!这是堂前的鸣冤鼓,只怕是有人来告状了!”
平日里审案子,华阴县一般都是逢三、六、九日放告,自然有县丞、主簿或者典史、刑吏们轮流处理。
只有遇到大案要案,这些人一时难以决断,或者没有头绪之时,才会来劳烦县令。
今日并非放告之日,有人击鼓鸣冤,其中定有蹊跷。
李白虽然明白这些道道,但是身为一县之尊,有人击鼓告状了,县丞、主簿又撂了挑子,他自然得亲自处理。
“立即去知会赵典史,即刻升堂!”
“呃!县尊!赵典史去临县缉拿凶犯尚未归来!”
李白一愣,旋即又道:“那就让刑房令吏速来大堂协助!”
“呃!县尊!刑房周令吏的夫人生孩子,昨日就已经告假了!”
李白这个火气“蹭蹭蹭”就起来了!
“都撂挑子是吧?拆台是不?想看本官的笑话吗?好、好、好!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说着,就喊了一声李光赞,一起朝着大堂而去。
待李白出去之后,吏房、户房二令吏,相视一笑,开始了幸灾乐祸的窃窃私语。
“嘿嘿嘿!这回够他喝一壶的,都是积压了半个月的诉讼,若是断不出来个所以然,老百姓非得骂他是个昏官!”
“就凭他!哼哼!还没我儿子大呢!能断个甚的案子?连个刑名师爷都不知道聘请的生瓜蛋子!走走走,咱们只管看热闹!……”
李白来到大堂之时,值堂吏早就得到了风声,装模作样的吩咐着衙役站班。
而当值的三班衙役,也生怕触了李大县令霉头,早就做好了升堂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