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多。
悄悄地绕过偏殿东南角的屏风,一个木门印入眼帘,门上并没有上锁,只是拿着一个木板抵在门前,阻挡着空气流动。父亲当初设计这个是为了通风,但是皇宫忌讳暗门,因此时间长了也就被人弃用了,为了省事干脆拿屏风遮住,因此少有人注意。
让身后的贴身丫鬟打开木门,两个人顺着后门就到了东宫前的长廊,顺着长廊向前走,绕过几个转角就到了卿安宫附近。
严倾边走脑子里边思量着,安王曾经跟她说过,近些日子萧冉变了许多,衣食住行都不复从前的习惯多有变化,让自己多注意看着。入宫时不以为然,现在想来的确多有异常,难道说萧冉已经变了心站到了太子一边?那安王呢?她不是十分喜爱吗?怎么舍得放弃?
快要接近卿安宫,远远地看见一群侍卫押解着一群太监宫女向这里走来,严倾一把拉住贴身丫鬟藏在了假山后面。
这群人形色异常,大多数的人都哭哭啼啼的,像是要押赴刑场一般的神色凝重。严倾略微探出了点身子,在他们经过的时候小心的看了一眼,身上的腰牌居然是皇帝寝殿的人!
这是卿安宫的宫女太监!?
疑惑像一颗种子,一旦种下便如同生了根发了芽,疯狂的生长着,一个可怕的猜测让她不敢相信。这卿安宫一下子少了这么多人,大晚上的要去哪里?皇上呢?不需要照顾吗?
还是说,皇上已经···
“严姑娘。”
身后的一声吓得她几乎瘫坐在地,转身看去,居然是萧冉。
月色之下,萧冉站在假山后,冷冰冰的看着她,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皮肤上的颤栗开始渐渐抖动起来,如同被母狼盯住的一种窒息感让她忘记了行礼,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萧冉身上散发出的威压,让她感到仿佛从灵魂深处疯狂撕扯出的一种无助和绝望。
刀一般的目光盯住了她的一举一动,一着不慎便会被啃下头颅。
“皇···皇后娘娘。”严倾憋住了呼吸,颤栗出声,掐着自己的大腿努力保持声音平静。
“你看到了什么?”萧冉笑着问道。
明亮的圆月挂在空中,远远地如同在萧冉身后形成的柔色屏障,盛装的萧冉笑的温柔,清冷的眸子在月色下隐隐发光,黑暗中的一缕幽风吹过身前的人,惊起一阵颤栗,像是深夜魅惑人心的狐妖,下一个动作咫尺间便要取人性命。
“没···没看见什么···”严倾下意识的回答,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现在说话的颤音。
“来人呀。”萧冉揣着自己的手,笑的温柔,说出的话却如同二月刺骨的寒风让人冻骨。“严姑娘今日喝多了误闯入了东宫,实在是没有规矩,着留宫中醒酒十日教导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