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安安生生在家里奶孩子,萧冉不过刚嫁入后宫不久,先皇去世,更应该去陵园守着去,来这里凑什么热闹,顺便讽刺了一番萧家家教不行,亏的还称自己是皇后之族,真的是愧对贤良封号,卟啦卟啦卟啦···
话一出口,萧冉已经黑了大半个脸,你说我也就罢了,居然还说我族人,胆子倒是真大?上一世站在安王那一派的时候,是谁各种彩虹屁拍到飞起?说自己是什么万世流芳,贤良太后,为萧家争光啥的?感情是只要站位一变了,话也就跟着变了呗?
萧冉不用亲自怼,自然有人替她,久不见面的萧丞相好不容易见到自家闺女,话还没说一句就被如此欺负,怎么可能忍得下?亲自上场就和户部尚书骂了起来,什么“谋逆之心”啊,什么“安王走狗”啊,各种话就开始吵起来了。
萧冉头皮一紧,刚想说别扩大阵营,结果安王那一派果然就开始不服起来,个个说着关安王什么事情,直把萧丞相怼的步步后退。
谭老太傅是个老奸巨猾的,站在一旁看戏,丝毫不拦,梁将军也两眼一闭,当做听不懂的样子,死不干涉。就这样,第一天上朝,下面就吵的不可开交起来。
萧冉脑子阵阵疼痛,瞄了瞄下面坐着的小皇帝,不禁为他每日的经历感到心疼,这都受的什么罪啊?
清清嗓子,刚想说两句,结果户部尚书就拉着萧丞相硬要一起撞柱子以示先帝,两个年过半百的人,还都是文臣,拉拉拽拽的就往旁边的柱子上怼,看的萧冉心惊肉跳。
“摄政王到!”宫外大太监清凉的嗓音打破了这场闹剧。
周乾虽然是摄政王,但是职位还是属于刑慎寺的,平日里维护长安城秩序已经繁忙不已,上朝次数少之又少,因此没人认为他还会来,包括萧冉。
可当听到周乾名字的那一瞬间,就连萧冉都没有注意,自己暗自舒了一口气。
摄政王就意味着安定,意味着震慑力,意味着决断。
周乾一身墨色的金丝长袍走进大殿之中,手中的玉笏看起来格外的明亮,一如既往的冷漠表情,无情无波的双眸环视了一下大殿,轻声问道,“闹什么呢?”
两边的朝臣自动乖巧的战列在两旁,不敢放肆。谁都知道摄政王的风格,没有耐心更不听解释,手段狠厉之下没有亲疏远近,更遑论对错,跟他对着干,除非不惜命。
户部尚书严继抽抽嘴角,没有想到周乾今日会来,轻咳了一下,慢吞吞的回到自己的队伍中,大殿之上瞬间悄无声息。
周乾冷眼看了一圈,持着玉笏大步向前走,直走到第一排,看着上位的萧冉,缓缓跪下,清声脆玉“臣,周乾参见太后和陛下。”
众朝臣们深吸一口气,纷纷低头,户部尚书更是如同霜打了的茄子,耷拉下双肩